边说道。 “嗯,挺好。”白奕宁在奏章上批改了几处红,又去拿另一本。 “你怎么这么敷衍,”谢韵清不乐意了,手上力道加重不少,“可惜了思凝那孩子这么善解人意,为了安安的事甘愿推迟自己的人生大事。” 魔王白奕宁求饶,将身后的女人抱进怀里,“她注定是魔界的太子妃,以后是要坐在你现在的这个位置上的,顾全大局,在适当时牺牲小我,才是她身为太子妃该有的觉悟。 当然,若安安那孩子的事在三年内无法有结果,佳墨和思凝无论怎样都得成亲。不能因为外人影响魔界内部。” “安安怎么就成外人了!她是我师姐的孩子。更何况,虽说暗日音的人难以捉住,但也不是没有希望,洛洛的婚事以后再说,可嗔戒门的事该帮还是要帮的。” “本王没说不帮,”白奕宁微微皱眉,“只是那孩子好不容易捡条命来,若再因为这复仇之事杀红了眼。 惹上麻烦,她又不能死了一遍又一遍,靠个阵法再一次次复生。到时候,她就不是仙,而是妖怪了。” 谢韵请没了话,呆呆地看向乌木七屏卷手式扶手椅的椅背。 “师兄师姐的事本王知道你还放不下,可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 安安已经是一门之主了,她有能力,也有责任处理好自己的事,我们不能替这些孩子再铺路了他们已经长大了。 未来是这群年轻人的,我们终将被遗忘,成为他们脚下的石子,或路边的花。”白奕宁轻拂过她的脸颊,雄厚且温和的嗓音之让人有了依靠。 “嗯,”谢韵清轻点了几下脑袋,乖巧地靠在白奕宁怀里,看他拟改奏章。 夜是静谧的,雨不再落下,地面的水洼里飘忽着一轮又一轮的月亮。树上的水滴掉落,将那轮弯月打得支离破碎,片刻后又汇聚在一起,如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