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七团在距离虎神庙岩五六里时,马晋宁将团长姬德胜和三个营长叫到身边说到:
“三营有一个连留守营房,一营派两个连增援三营、作为主攻。”
“是!”一营长答到,二营长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一营和三营都是今天的主攻,那下次再有行动就是二营主攻了。
“虎神庙岩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比较陡峭,二营三个连将这三个方向、都给我堵死了,不要放跑了八路、也不要放人进入战场。”马晋宁一脸严肃的看着二营长说道。
“是!”二营长嬉皮笑脸的答道,根本不像马上就要打仗的样子。
“你特么给老子严肃点!”姬德胜见马晋宁皱了一下眉头,赶忙佯装凶恶的呵斥这个内弟。
“是!”二营长挺胸抬头、大声答道。
“一营长,你带剩下那个连,给我守好这个三岔路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虎神庙岩。
万一有老百姓误入战场、被流弹打死打伤,我让你偿命!”马晋宁看着一营长说道。
“放心吧、旅团长,保证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过去。”一营长也是一点儿都不严肃的说道。
“这个天气能有苍蝇?你特么就是被旅团长给惯坏了!”姬德胜佯装生气的看着一营长说道。
“怎么说都无所谓,只要做事认真点儿、别给自己找麻烦。”马晋宁也觉得这些老部下有些松懈了,出言无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旅团长、团座!属下不敢了!”一营长、二营长赶忙认真的说道。
“三营长,你担任今天战斗的总指挥,出发吧。”马晋宁没再搭理那两人,看着三营长说道。
“是!”三营长果然有眼力,挺直腰杆、声音洪亮的答道。
部队继续前行,二营分两路插向虎神庙岩的两侧,任道远看只看到三营长带兵向岩北走去。
任道远被马车驮到了虎神庙岩的南面,二营的一个连士兵负责防守南边,任道远惊异的看到,这些官兵并不构筑野战工事,而是开始埋锅造饭。
任道远看不到的岩北面,一部分人也在烧火做饭,其他人则在进行战前准备,只不过要是任道远看到他们准备的东西、肯定大呼不懂。
岩南面。
任道远大喊要解手,二营官兵已经知道下次就会轮到二营担任主攻,对他的敌视轻了不少,但怕他逃走,四名士兵看着他,害得任道远明明憋的难受、却很长时间才尿出来。
给任道远也吃了点儿东西后,他被再次绑了起来。
“轰!”、“轰!”
“啪!”、“啪!”
“呯!”、“呯!”、“呯”……
任道远目瞪口呆听着虎神庙岩北面的枪声和爆炸声,他心急如焚,伪军的攻势十分猛烈,枪炮声十分激烈。
任道远在主力部队也是参加过与日军的激烈战斗,但他从没听过如此密集的枪炮声,岩北面伪军在疯狂的开枪、开炮,任道远心急如焚。
虎神庙岩北面。
两个连的士兵正在冲锋,他们踢的尘土飞扬,有的士兵还故意在地上打个滚,跑到半山腰,明明对面一颗子弹都没有打过来,他们还是“败退了回去”。
山上的伪军士兵退回来后,又有一个连朝山坡上“发起进攻”。
撤回来的两个连官兵,也加入“开枪、放炮”的行列。
所谓开炮,就是抱着一个大炮仗、到半山腰或岩顶,点燃炮仗后、并不跑太远,站在下风口,沾染一身的“炮火硝烟”,虽然累了点,但“战功”要高不少。
所谓开枪,是士兵们用香烟、或是牛屎香点燃一只只特制的鞭炮,这种特制鞭炮的声音,非常尖厉、特别像是枪声。
刺耳而猛烈的“机枪声”,是在洋铁皮桶里燃放成串的爆竹,声音因为铁皮桶的共振,不仅听起来像是机枪声、而且能穿出很远。
马晋宁坐在远离“战场”的一个帐篷里,身边只有姬德胜和傅平凡,他看着姬德胜问道:
“八路这次这么折本,还有没有其他条件?别被人算计了、还特么帮人数钱!”
“您放心好了,这次还是八路晋中军区的王参谋,亲自来泉阳跟属下面谈的,咱们与他们交战那么多次了,不会有问题的。”姬德胜恭恭敬敬的说到,不过联队长这个军职听着别扭,他还是喜欢部下叫他团座。
“小心没大错,八路一贯狡猾,这次突然送来这么一份大礼,我总是担心他们另有阴谋。”马晋宁依旧没有彻底放心。
“旅团长!天下确实没有永远的朋友,可咱们与八路一贯有共同的利益呀。
这次战斗的规模这么大,除了团座许给他们的弹药,咱们还能收回来这个数。”傅平凡像是做生意的贩子,用手给马晋宁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钱?八路能拿的出来?”马晋宁惊异的问道。
“您不知道,八路晋察冀军区发行了一种边区纸币,币值特别坚挺,在根据地比法币好使,我们可以用边币在八路的根据地收购粮食、山货、烟叶这些硬通货,贩到日占区,还能加价售出、两头赚。”傅平凡一脸贪婪像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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