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3月11日。
伪山西省公署颁发了兴亚黄军第九师番号、以及全师中高级军官的委任状,唐博祥晋升为中将,马晋宁、唐博虎、唐博恺也都成了“将”字头伪军,手下的团长也都晋升为上校,当官的几乎人人升了一级。
唐博祥把吉原伎町、云梦酒楼全包了下来,请冯司宜等太元来的官员、泉阳城内的日伪军军官大吃大喝了三天,当然,德江大佐、河澄昭彦也在受邀之列。
1939年3月15日。
马晋宁一大早就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伪三旅出城了,日本人策划的春季大扫荡正式开始了。
伪三旅第九团沿着八路军根据地的边缘丘陵地带前行。
日军滨崎联队沿着大路向西进发。
伪三旅第八团沿着八路军根据地的中部的山地带前进。
日军临时拼凑的两个大队组成的藤井支队沿着根据地的一条小路行进。
马晋宁亲率伪七团,在最难走的南部山区推进。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当然不会完全接受片山的建议,但对作战计划也做了适当修改,每日推进速度改为不少于二十五公里,也不再要求齐头并进了,只是要求五路大军、要保持安全距离,防止落单、被八路军袭击。
谁都知道,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就是两翼的伪军两个团,尤其是深入根据地腹地的伪七团,他们行进的那条路上、地形最为复杂,但日本人就这么安排了,死伪军、而不伤日军,用伪军消耗八路军、这也是日军的战略目的之一。
第一天行军,所有人都体力充沛、五路日伪军宿营时,基本还算齐头并进,九天以后,日军就有些突前了,从第十天开始,两路日军不约而同的放缓了突进速度,很快就与伪三旅第八团、第九团又在一条平行线上了。
只有深入根据地的伪七团,本来路就不好走,还遇到县大队的两三次袭扰,虽然没有什么伤亡,但行军速度更慢了,半个月后,伪七团已经已经落后大部队两天的路程了。
马晋宁将伪九旅直属机枪营当做斥候营来用,前出侦查的伪军至少是一个连,这也是县大队只能远远的放几枪、袭扰一下的原因,定平、普阳县大队都没有与伪军机枪连过招的能力。
马坊乡。
天黑后,王参谋、许东昊、王连长按照军区首长的命令,带着部队出发了,王连长是第一次执行这么诡异的任务、心里十分忐忑,王参谋、许东昊就很镇静,部队走了一段路后,王连长还是没忍住,跑过来向王参谋请教、这特么是什么战术?
王参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王连长这个连、被扩编为了一个超级加强连,他们两个带着两个排、还有寿洋县大队,赶着牛车走在前面,王参谋不知道后面两个排的“任务”是什么。
那两个排有一大半都是他们押回来的伪军俘虏,以前教育一番就放回去了,这次徐政委他们苦口婆心的劝说这些伪军加入八路军,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伪军并不是心甘情愿加入八路军的,只是他们被带到远离家乡的晋中军区,不敢私自逃走罢了。
关键是这些伪军并没有拆散到其他各排、各班,而是组建了一个独立的排,有四个班、六十来人,排长还是那个痛哭流涕、说要痛改前非的伪军排长,可明明有真心加入八路军的伪军,揭发那个叫陆新元的伪排长、有奸杀妇女的血债。
王参谋虽然想不通,但有虎神庙岩战斗的经验,他相信军区首长一定有妙计,所以才会让三排与伪军排一同行军,为了确保安全,出发时并没有给他们配发子弹。
松浦岭。
王参谋他们赶到松浦岭上的时候,寿洋、定平、普阳、勐县县大队的同志已经将战场布置好了,岭上一共挖好了三道战壕和可以直通后山的交通壕,近两百具穿着八路军军装的日伪军尸体,呈战斗状态摆放在前面两道战壕里。
王参谋他们抵达后、军区武装部王部长就带领各个县大队的同志撤走了,许东昊也算完成任务、与任道远他们一起撤退了。
王连长指挥一排、二排将牛车上拉的破武器,一件件放到尸体旁,十分不舍的把一些空弹壳、手榴弹拉环丢在他们身边,牛车被许东昊他们带走了。
准备工作做完,就等天亮了,王参谋来到山下,说是岭上的营主力已经先到了,让三排和伪军排作为战斗预备队。
靳家坪。
伪三旅机枪营的一个连、负责夜间前出侦查,松浦岭上的情况、被他们侦知了,马上回去向马晋宁汇报,被早就睡着的马晋宁臭骂了几句,然后又去向团长姬德胜汇报,他听说八路军在前面设伏,马上跳起来,让他们去把三营长叫来。
三营长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了,姬德胜对着他耳语几句,三营长无奈的率领三营离开了靳家坪,向西南方向迂回过去。
松浦岭。
松浦岭西面的一个断崖后,三营长率部在天亮前赶到了这里,他搞不清,姬德胜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这么熟悉,他们一个营藏在这里,松浦岭上的八路军根本看不到他们,而他们可以轻松冲出去、切断八路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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