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特务课侦缉队一大早就出城了,他们第一次分开行动,一共分了五组,朝不同方向走去,他们要侦查沿途村落里、哪家有年轻漂亮的姑娘或少妇,当然,还得查明她家有多少男壮丁、院墙是否很高、家里有没有养狗。
吃柿子、一定要挑软的。
城墙上站着一位军人,他昨晚收到密报,开始他还不太信,他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现在他信了,同时也是气的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这个军人走下城墙后,要了一辆人力车、说是要去城关镇,车夫担心回程拉不上活儿、有点儿犹豫,军人直接说他今天包车、还答应给他一角钱吃午饭,车夫大喜,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城关镇。
军人让车夫待在固定地方等自己,他假装逛街,很快进了一家悦来客栈,店小二见到军人、嘴里跟平常一样唱声招呼,却是直接将军人直接带到了店里最好的一间套房内。
店小二出去跟掌柜的嘀咕两句后,泡了一壶店里最好的茶,又端到了套间里,轻声说道:
“团座!掌柜的已经安排了,我在门口守着,有事儿您招呼。”
军人没说话,店小二躬身退了出去。
临近中午,一位目露精光、身材高大强壮的三十多岁男子朝悦来客栈走过去,他并没有扭头,但已经确定四周没有异常,所以他直接走进了客栈。
掌柜见到男子进来,亲自过来招呼他,由于店里已经有来打尖的客人,他没多说什么,亲自把男子带到了套房那里,店小二打开门、请他进去,掌柜让店小二继续盯在这里,他就返回前面去了。
“团座!”中年男子见到坐在那里喝茶的军人,毕恭毕敬的立正敬礼。
“孝和辛苦了,过来坐着说话。”军人笑着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孝和,是男子的表字,他本名史性奇,原兴亚黄军的一名营副,因为殴打一名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中国女子的日军士兵,被他身边的这位军人革职、开除了。
但军人暗中让他在自己的那个团里,挑选身手敏捷、聪明能干的一批人,在城外秘密组建了一支特战队,这个客栈就是特战队的一个秘密据点儿。
“团座!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史性奇是标准军人性格,并没有跟被称为团座的军人客套、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有件棘手的事儿,先说说你们对松塔镇那件事儿的准备情况吧。”军人给史性奇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
“我们已经侦查了三次了,绝对不会有问题。”史性奇笃定的说道。
“还是要小心为上,你这个队长、不要每次都亲自带队,要培养能独立带队执行任务的人。”军人说道。
“是!嘿嘿,我就是手痒。”史性奇不好意思的说道,显然军人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他了。
“一次解决六十人,你有多大把握?”军人问道。
“一个日军小队?”
“不是。”
“土八路一个连?”
“也不是。”
“不会是兴亚黄军两个排吧?”
“是特高课侦缉队。”军人直接说道。
“那些狗仗人势的杂碎呀!
我带一半人就能灭了他们,啥时候动手?”史性奇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事儿不急,等你们忙完松塔镇的事情,就集中到这里来待命。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不能把他们全都打死,要抓足够的活口做证人,一劳永逸的让泉阳的日军死心。”军人严肃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史性奇好奇的问道。
“你也知道倭寇抓来不少日本和朝鲜的女人做慰安妇,片山旅团的慰安妇被折磨死了一些,现在每个慰安妇,一天至少要接待二十多个倭寇兽兵。
片山那个禽兽就打起了中国女人的坏主意,刁魁义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主动去日本人那儿揽下来了这个脏活儿,具体由侦缉队执行。
今天侦缉队已经去侦查哪儿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了,估计很快就会动手。”军人沉着冷静的说道。
“我早说要除掉那个刁魁义、您不让,这回是不是一块儿把他办了?”史性奇气愤的说道。
“还得留着他,他跟梅津三郎之间有个秘密,他要是死了,我是不可能从梅津三郎嘴里问出那个秘密的。”军人说完喝了口茶。
“把他秘密绑了,我就不信他不开口。”史性奇说道。
“不行,他现在一直缩在城里,随时随地都带着几个保镖,在城内动手、不可控因素太多。
你们还是多想想具体的战术,怎么解救被掳走的妇女,还要活捉一部分侦缉队的人,最好是抓住刁魁仁,这家伙是刁魁义的左膀右臂,应该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军人说道。
“侦缉队那些杂碎、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史性奇知道那些人如果愿意作证、大概率是死不了了,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我在城里尽量查明他们的行动计划和时间,到时候你派人住到城里去,负责联络,我不方便总出城。”军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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