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宁回到旅部,连夜将傅平凡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抽着烟、冷眼盯着傅平凡,看得他心里直发毛,马晋宁掐灭第二支烟后,才轻声说道:
“南云奈香都会些什么花活儿、玩的爽么?”
“旅座!饶命!”傅平凡闻言、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说是南云奈香勾引了他,他跟她都说了些什么、也都一股脑说了,赌咒发誓说、没有告诉她卖武器弹药给八路军等机密事情。
马晋宁听得很仔细,他认为佐佐木当时是在试探他,但这个傅平凡也太可恶了,什么话都敢跟一个日本娘们说,马晋宁冷声说道:
“滚起来,再有下次,就算司令、也救不了你!”
“谢谢旅座!谢谢旅座!”
“过来,有件事儿要交给你去办,这次要是出了一点儿差池、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听清楚了吗?”马晋宁说道。
“啊?这、这……”傅平凡闻言吓得差点儿坐到地上。
“啊什么啊?小姐要是有任何闪失,我不杀你,司令也饶不了你!”马晋宁冷冷的说道。
“换别人去、行不行?”傅平凡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去劝劝你那个好外甥女,你以为我敢让她去?”马晋宁没好气的说道。
“那些东西倒是不难办,关键是得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傅平凡当然知道唐博雅的脾气,他也不敢去劝她,只好这么说道。
“你明天一早就去秘密准备这些东西,剩下的等我通知。”马晋宁心里还没有一个完善、安全的行动计划,也只能这样说道。
傅平凡胆战心惊的回家去了。
马晋宁对把密码本的事情告诉唐博雅,已经后悔的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对魏世忠的无耻、也是深恶痛绝,更不愿把旧街煤矿的情报告诉他了,但他最紧急的事情、是给唐博雅制定一个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行动计划。
马晋宁直到这一刻才感到,在他的心底、早就有了一个女人的倩影,这才是他一直逃避母亲给他安排亲事的根本原因,而他,一直是因为自卑,不敢承认自己有那个以前想想都觉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
打,是疼,是父母恨铁不成钢的疼爱;
怕,是爱,是对暗恋对象真爱的表现。
马晋宁知道唐博雅对日侨区十分陌生,于是他回忆着、绘制了一份日侨区平面图,然后又把游廓区画了一份详图,最后将吉原伎町的二层楼、绘制了更详细的平面图。
做完这一切,马晋宁才开始将自己初步计划进行完善,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些、马晋宁走出了办公室,一阵深秋的微风吹来、马晋宁的心神一凛,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如意巷。
罗耀宗一觉醒来,又在门上发现了那个符号,他走过去擦拭掉、然后抓紧时间洗漱完毕,他从鸡窝里掏出一封贴了三根鸡毛的信件、不由得有些紧张,自从组织上将苍鹭同志的联络方式交给晋中军区后,他已经很少直接给上级送情报了,这次还是贴了三根鸡毛的最高等级重要紧急情报。
跟踪年近四旬的老特工范又侠、而不被他察觉,仅凭他们六个人、罗耀宗都觉得很困难,但他也只敢让童弘海、卢三春、常敬文、赵平陆跟出城,就这样,还一出城、就被范又侠甩掉了赵平陆和李长荣,只有童弘海、常敬文没被完全摆脱。
李长荣跟着罗耀宗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藏好情报就出城了。
伪第三旅旅部。
南云奈香一大早就给马晋宁打电话、询问今日是否可以去温泉酒店,她只要留在泉阳、就还是佐佐木的侍女,到了温泉那里,她就是近三十名日韩女人的老鸨、可以对她们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所以她更心急。
马晋宁略一思考,说是下午到吉原伎町喝花魁下午茶时再说,让南云奈香通知佐佐木准备日式茶道,说是司令妹妹听说后、很好奇,他下午带她去。
南云奈香略感失望的挂断了电话。
小柏沟村。
范又侠已经来到位于晋察冀根据地腹地、忻州市五台县西北的小柏沟村外游荡,他看到四周无人,于是,他在路边的一棵树上,用小刀在一个醒目的地方、刻下了一个“卐”字符。
看看四下无人,范又侠颇为自得的离开了。
远处的一个土包后面,童弘海与五台县委敌工部部长正用望远镜观察离开的范又侠,敌工部长不解的问道:
“只要把这个人抓起来一审,不就知道隐藏在根据地的特高课特务是谁了么?干嘛这么麻烦,咱们都盯了这家伙一天多了,他根本就不进村。”
“这就是特务的老道之处,他们往往不需要接触,就能传达指令、传递情报,刚才范又侠在那棵树那儿停留了一会儿,估计就是在留暗号,等他走远了、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人绝对不能抓,苍鹭同志说,敌人打入我们内部的特高课特务、很可能不止一人,这个范又侠是他们的联络人,要是抓了他、他死活不开口,他这点儿罪行、也不能真的枪毙了他吧?
我们的组织是将原则的,所以只能继续盯紧他,看看他这次,会不会还跟其他特务接头。”童弘海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