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远的叶漾,丝毫不知二驴子此时此刻心中的波涛汹涌。
他走到家门口,刚准备推门而入,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住他。
“叶漾。”
叶漾扭头,见是叶军,微微蹙眉。
“怎么?有事?”
叶军拄着拐杖走近叶漾些,几乎是贴着他耳边说道:“偷摸上山打猎物再去县里黑市倒卖,若是被发现了,罪责可是不轻,你不是一个人,做任何事之前请思量好,别让在乎你的人为你伤心流泪。”
叶漾怒视着叶军,他就知道,叶军外面装模作样,实际就惦记着喻儿。
叶军淡淡的回望着:“我既然能发现,村里人也有可能发现,你好自为之。”
叶漾不以为然撇撇嘴,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部队出身警觉性那么好?
他叶漾又不是废物,要是没点真本事,怎么一干就是这么些年?
这也是他一直拒绝王武再三相邀的根本所在。
在叶漾看来,公安这个行当是神圣的,不该有半点污名,当初了生存,他选择了这一道,便绝了这条路。
叶漾:“你不说,别人就不会发现。”
叶军:“……”
虽不知道叶漾哪来的自信,但叶军记挂之前叶漾慕喻以及谢妍出手帮他的事情,他以军人的身份作出承诺。
“我以曾经身上的军装起誓,我不是说出去的。”
见叶军这么郑重,叶漾哪怕心里不待见他,也不情不愿的道了声谢。
话已提醒到,至于叶漾怎么决断叶军劝阻不了,他转身拄着拐杖继续遛弯。
而叶漾则是赶忙走进院子,把药包在厨房找了个地方藏好,开始忙碌的做起早饭。
只是,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早饭刚做好,叶漾转身进屋叫醒慕喻。
慕喻迷胧的睁开双眼,然后在叶漾懵逼的目光中,眼泪串子止不住往下掉。
“喻儿,你别哭啊!”叶漾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人在这,不怕。”
听着叶漾这话,慕喻又气又好笑,她止住眼泪,板着脸问道:“你是不是又去上山打野猪。”
叶漾心里嘀咕,慕喻咋知道他上山了,但却诚实回道:“没有!”
他是打的棕熊,不是野猪。
“还敢骗我?”慕喻生气了,脸上神情越发严肃:“你看看你身上这身脏衣服,还有这血迹,不是去山上打野猪,那是去哪儿了?”
叶漾恍然大悟,原来是太着急了,忘记换衣服了。
“喻儿,我是去了山上,但我没打野猪。”叶漾解释道。
闻言,慕喻脸色稍霁,继续追问:“那你去干嘛了?抓野鸡?逮野兔了?衣服上的血迹是之前沾染上的,你没清洗过?”
不外乎慕喻会这么想,家里的家务都是叶漾一手包揽,而这件衣服凑巧是上次叶漾打野猪穿的那件。
叶漾不敢骗慕喻,同样不敢告诉慕喻他胆大的去打了只棕熊,于是他垂头没吭声。
这落在慕喻眼中就是默认了,她松了一口气,小猎物而已,慕喻相信叶漾的本事,并没有多么担心。
刚刚也是才醒来,见叶漾浑身脏乱,衣服也破了,身上血腥味更是极冲鼻子,担心他受很严重的伤,情急之下哭出声来。
眼下问清楚,慕喻心放了大半,却仍不忘叮嘱叶漾,以后去山上告诉她一声。
叶漾点头应允。
见叶漾应下,慕喻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衣服放到床上。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端盆热水,你简单擦擦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叶漾刚说不用,慕喻就已经走了出去,于是,他老老实实在屋子等着。
没一会儿,慕喻就端着打好的水盆走了进来,她对着傻站着就光顾着看她的叶漾,说道:“脱衣服啊,快点,一会儿吃完饭还得上工呢。”
“喻儿,你出去,我自来。”
慕喻怪异的瞥了叶漾一眼,这怎么不太像他平时的作风?
按照平日不该是巴不得她留下,勾着她,占点便宜?
怎么?今日转性了?
这时,叶英叩响慕喻关紧的屋门。
“妈妈,出来吃饭了。”
这么一打岔,慕喻也不来急细想,她跟叶漾交代两句,有事叫她,便打开一道门缝走了出去。
大概五六分钟后,叶漾换好干净衣服,端着水盆出来。
途径饭桌时,慕喻无意中瞟间盆里水的颜色好像有点红红的,更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叶漾身上飘来。
可因为离的有一段距离,里面又泡着叶漾刚脱下带着血的衣服,慕喻疑惑了一瞬,便误以为是衣服上的血迹浸入水中散发出的血腥味,遂没再放在心上。
叶漾也因此躲过一劫。
吃完饭,慕喻去上工,叶漾则待在家里好好歇息。
慕喻和叶漾计划隔两日便去探望探望叶萱,看看她是否遭受了欺负。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没等他们第二次登门,今天钱壮和叶萱带着一大兜礼品回娘家了。
他们来到时候,差不多快中午下工。
钱壮和叶萱先是热情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