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这么多年你都查到了什么吧?”月可手里拿着药罐盖子,看着药罐里那不断在翻腾的药水反问道。
谢流筝知道月可是个等价交换的人,所以只要自己说出查到的东西,月可就会以同等的信息交换。
“我查到了谢家当年的那场大火是人为报的。”
月可对此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接着问道。
“还有呢?”
“在谢家发生大火之前,有十几个人抬着很多个箱子进入了谢家。”谢流筝继续说道。
“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们逼我父亲交出了他正在绘制的地形图。”谢流筝如实的说道。
“那他给了吗?”
谢流筝听到这话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他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私吞了那些矿脉。所以面对那些人的逼迫,他始终都没有松口。”
月可听到这里,就觉得这谢流筝的父亲倒也是条汉子。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谢流筝的父亲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探知朝阳国的矿脉,制造出这样的一张地形图呢?
“你父亲难道就不知道?绘制地形图很有可能会引发各方势力的窥视吗?更何况他这么做的话还有可能将整个谢家置于危险当中,这些他都没有考虑过吗?”
其实,谢流筝当时在调查的过程中也有这个疑惑,不过在深入调查之后,他也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姑娘有所不知,世人都说父亲是个天才,说他从小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若是父亲愿意考取功名的话,必定是榜首状元。”
“所以呢?”
“父亲对待事情的态度上是十分的认真。一旦他决定做某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开手的。”
月可听到这里眉头突然紧锁了起来!
“就因为这件事情把谢家上百条性命全都赔进去,值得吗?”
“如今在我们看来倒是不值,可在他的眼里,人命永远没有他想要做的事情重要。乳娘说,母亲日日总是劝他不要太过于着迷,还是把心用在生意场上便可,可都无益。他甚至可以丢下整个家跑到其他地方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世上,没人能够阻止得了他!”谢流筝冷漠的说道。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外界对他父亲的评价却是极高!但是乳娘对于父亲的评价,却与外人截然不同。乳娘口中的父亲就好像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自私人,他辜负了自己的母亲,同样也是因为他才导致了谢家被灭门,害得自己从小流离失所。
“所以呢?你怨恨他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私,也不至于整个谢家都被灭了门。”月可将旁边小碟子里放置的药材倒进了药罐子里。
谢流筝听到月可的话,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他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确实也是非常的愤怒,可是再怎么愤怒,那个人始终是自己的父亲。就算他再怎么做的不对,人死了,一切的因果也就消了!
“我还能够怨恨他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但如果不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话,现在的我或许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疼爱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弟弟妹妹。”谢流筝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面无表情的回答了月可的问题。
“谢流筝,人死了不能复生。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了意义。”月可将手里的药罐盖子盖上之后,看着窗外直接说道。“幽灵说你想要见我,现在我已经站在了这里,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谢流筝听到月可的话,转头看向了月可的背影。因为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十分的晃眼,所以谢流筝并未能从阳光中辨别到月可现在的容貌,只能够大概的看出了对方的背影,他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不是还和几年前自己看到的一样那样的美丽!
谢流筝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嘴巴却直接说了出来。
“我以为,以你的性子会一直待在乡野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何会一跃成了凤王妃?”
月可见谢流筝岔开了话题,便直接回答道。
“这是我私人的事,不便回答!”
听到月可的话,谢流筝咧嘴露出了一个苦笑。他觉得心里好苦,而这种苦是旁人无法能够尝试到的。因为他与最爱的女子再次相认之时,她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对方对待自己冷冰冰的模样,让自己是更加的心寒。
谢流筝知道自己时日已经无多了,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便朝着月可说道。
“逍遥派抓走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我父亲手里的那张地形图!这个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是,我已经知道了。”
“但其实一开始,那张地形图并不是在我的手里。”
听到谢流筝的话,月可疑惑的反问道。
“那在谁的手中?”
谢流筝并没有和月可明说那张地形图究竟被藏在了何处,而是直接解释了另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那张地形图里记载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只是在回谢家调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条密道。”
“密道里面有什么?”月可继续追问道。
谢流筝听到这里就开始回忆起自己回到谢家的场景。
谢家占地面积非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