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景奕本人觉得姐夫这个称号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么叫反而更加的亲切,也像普通的人家一般,所以也就没有强求叶南雨去改了这个称呼。
月可轻轻的提起裙摆,抬脚上了台阶,再走几步之后,掀开帘子就走进了屋里。
此时的软榻上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了战景奕的踪影,月可便直接转身往里屋而去。
果然就在床上看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战景奕,月可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坐下,看着战景奕那熟睡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叫他起床。不过鹰臣说有紧急的事情要汇报,月可想了想,觉得还是把他叫醒吧!万一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景奕,景奕。”月可轻轻地拍打着战景奕左边的手臂呼唤道。“快醒醒!”
许是赶路累了,且回到家里又太过于放松,所以战景奕好像进入了沉睡的模式一般,月可呼唤了好几声,也没有能够将对方给唤醒。
没办法,没能够呼唤醒战景奕的月可只能够走出了屋子,朝着等在台阶下的鹰臣说道。
“鹰臣,王爷赶路太累了,现下也叫不醒。你刚才说的重要事情,如果我能够处理的话,便让我来处理。若是不成,那就等王爷醒来再说吧。”
鹰臣没想到战景奕会睡得那么死,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现在这件紧要的事情,你月可那聪明的脑子应该也是能够想出解决的办法。在权衡利弊之后,鹰臣最终还是和月可开口汇报道。
“王妃,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庆郡王已经在暗地里开始对齐王一党动手了,而且速度极其的快!齐王的母族势力正在大规模的被削弱,皇上的制衡之术恐怕要失去平衡了!”
听到鹰臣的话,月可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边关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在说庆郡王一党和齐王一党对抗之事。
月可抬起脚,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下了台阶,直到走到了鹰臣的身边,与之面对面的说道。
“无妨,这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毕竟我们山高皇帝远的,怎么能够伸出那么长的手到朝廷里去呢?”
鹰臣见月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可是王妃,如果齐王一族倒了,朝堂之上就没有人有能力能够和庆郡王抗衡。”
月可拿起挂在腰间的玉佩把玩着说道。
“你把问题想的太深了!”
“什么?!”
鹰臣无法理解月可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朝堂之上的局势如果要是变化的太厉害,可能会影响王爷之前做下的一些计划。所以当他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便匆忙的跑来找战景奕汇报,本想着让自家主子看看哪些计划需要改变的,可没有想到月可却说出这样的话。
月可看着鹰臣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便捏着手里的玉佩,边往外走边解释道。
“鹰臣啊,你就算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爷又有什么用?王爷如今人在范阳,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够回京的。再者,这范阳离京城可有十万八千里远呢!而且庆郡王一党开始动手收拾奇王一党的事情是上个月才发生的吧?”
鹰臣不知道月可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上个月发生的。
“那就对了嘛!京城的消息要是传到了范阳,那起码也得四到六个月的时间。若是我们现在就对这件事情做出反应的话,你觉得皇上是要在朝堂上对付庆郡王和齐王之事,还是要转过头来收拾了我们呢?”
鹰臣闻言沉默了,因为月可说的这些话确实是他没有想到。鹰臣只是认为,王爷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或许会把他们安插在心中的探子搞出来活动一下。却没有想到月可对此却是另一番的看法。
“王妃说的即是,属下受教了。”
“鹰臣啊,以后这种事情说说便可,不要太过于激动了!皇上毕竟是个上位者,这个朝堂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个大大的棋局一样。接下来庆郡王一党和齐王一党会如何,就得看皇上这下一枚棋子会落在哪里了!”
“王妃的意思是,这二党对阵,他们的身家性命也全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不错!所以呀,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我们就不要去插手了,免得让皇上觉得,我们在窥视他的那个位置就麻烦了!我不想让景奕卷进这些事情当中。明白了吗?”月可语重心长的看着鹰臣说道。
鹰臣觉得自己还好,没有先动手做些什么,现在在得到月可的敲打之后,鹰臣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他在战景奕的身边跟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没有月可的脑子好使。
“属下明白了。”
“还有,这些事情,你跟我和王爷两个人说说就算了,可别在别人那里提起。小心隔墙有耳!”
听到月可特意叮嘱的鹰臣直接应和道。
“是。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月可见鹰臣已经被自己点醒了,此时他们两个人说完话也正好到了院门口,于是月可便笑着朝鹰臣说道。
“好了,这也没什么大事儿,你在外面奔波了那么久,就回去好好的陪陪雨儿和孩子吧!这件事情等景奕醒来之后,我会和他说一下的。”
“好。”
鹰臣听到这话开心的行了一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