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是上午,估计还在实验室里。
她按捺住不安分的心,揿灭屏幕,用被子盖住脑袋,强迫自己睡着。
睡到半夜,噩梦缠身,脸颊抽痛。
纪荷猛地睁眼,边喘气边打开房间的灯,胆颤心惊爬下床去看床底。
这床底是封着的......
她长吁了口气,蹲坐在地毯上,竭力平复呼吸。
过了会儿,纪荷爬上床,趴在被子上没动,脑子清醒,怎么也睡不着了。
凌晨两点半。
她想听陆浔之的声音,这种感觉强烈得令人无法忍受。
美国这边艳阳高照。
陆浔之手机响时刚从实验室出来,正准备去吃饭。
看见来电显示,眸中闪过一丝不安。
有人从后面走出来,看见陆浔之正要接电话,他忙说
() :“陆,我饿极了,到餐厅去等你。”
陆浔之专注在听耳边纪荷瓮声瓮气的声音。
“你吃饭了吗?”她问。
“准备去吃。”陆浔之说,“这个点怎么还没睡觉?”
纪荷脸埋在被子里,“睡不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下周二。纪荷,把视频打开。”
“啊?”纪荷抬起头,“你不是要去吃饭了吗?和你打完我就要睡觉了。”
陆浔之温言:“听话,让我看看你。”
纪荷顿了下,莫名有些紧张,那种感觉就好像高中时,走在路上,无意之间发现暗恋的少年正从对面徐徐走来,她和他很快就要擦身而过。
她抚着狂跳的心口,再用手拨弄了几下头发才切换到视频通话。
一周未见,屏幕里的男人愈发英俊帅气了。
陆浔之也看着纪荷,脸色有些白,眼睛不像哭过。
他稍稍放心。
“你——”
“你——”
开口时两个人默契了起来。
纪荷笑,“我先说。你这几天是熬夜了吗?”
陆浔之走到灌木丛边上的长椅坐下,“这次项目出现的问题比较棘手,昨天连夜修复好,剩下几天要盯着看测试。”
说完,他问:“你睡不着?”
纪荷静了几秒,稍微低下脑袋,诚实地点了下头,“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惊醒了,突然就...很想你。”
她决定了,会找一个适合的时间,坦诚告诉陆浔之,曾经的自己有多喜欢他,直到现在也很喜欢很喜欢他,这辈子也只会喜欢他,她少女时期乃至现在的心跳加速全都是因为他。
并且把经历过得那些事通通告诉他,随女士说得对,陆浔之有权利知道。
陆浔之眸子里映着纪荷暖黄光晕下的脸,他听着这句话,没有感到开心,胸口反而刺痛得厉害,手下意识往屏幕里放,指腹在边缘摩挲着,仿佛真的是在触碰她的脸。
“纪荷,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儿,但等哪天,”他停顿了下,与抬头的纪荷深深对视着,眼里泛着些许柔光,“你想说了就告诉我,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我们不止是夫妻,还可以是朋友。”
他这几个月里,偶尔会去一趟瞿文译的医院。
很矛盾,他尊重纪荷,所以不去私自调查她的过往,却克制不了自己,想痛痛快快知道她从前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在两种心理上反复横跳,陆浔之最终还是选择尊重纪荷,他等她愿意想他敞开心扉的那日。
纪荷吸着鼻子,指着自己的眼睛,“你这样说,我很容易会哭的。”
“哭吧,”陆浔之目光促狭,闲闲弯起唇,恢复了一贯对纪荷来说又爱又恨的模样,“直播哭给我欣赏。”
纪荷被他逗得发窘,当下就起了个坏心思,她把手机竖起贴在床头,然后小声询问陆浔之周围有没有人。
“没有。”陆浔
之不知道她要干嘛,好整以暇看着。
“你把手机放低点儿。”
陆浔之照做。
然后,他就看着屏幕的里的人,慢慢俯|\.身,双肘撑起,她今天穿了条白色宽领的裙子,这个姿|\.势,锁|\.骨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她太瘦,肚|\.子平坦没有多余的肉,所以还能在两|\.颗下坠的嫣//.红之间清楚地看见勾勒在腰线下的花边,再往下,是两条时常环在他身|\.上纤细皙白的长腿。
陆浔之喉|\.结轻滚,克|\.制地别开眼,说‘纪荷’俩字时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纪荷看他额头青筋暴突了,得逞地扬扬唇:“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
说完溜进了被子里,包得严严实实的。
隔天纪荷飞去了厦门,陪着宁教授去吃当地特色菜,吃完去茶馆听闽南戏剧。
晚上陆浔之打来电话,问起今日行程和心情,她一一说了。
聊了快半个小时,陆浔之忽然说他昨晚在实验室待了一晚上,刚洗完澡躺着。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热气仿佛穿透电话喷洒在她的耳旁。
夫妻间莫名其妙的默契。
纪荷的脸也热了起来,她缩回被子里,手往衣服里伸,刚碰上,就有感觉了。
“陆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