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恩看着气鼓鼓的少女，十分得意。
并不是中学男生捉弄女生的那种得意，而是伟大的英雄识破了阴险小人计谋的那种得意。
少女也跟死脑筋似的，只要发现发射新的白丝不管用，就一直发射，直到少女将所有能够发射的白丝都用光。
少女的白丝虽然不是死物，但和植物差不多，本体就是蘑菇的菌丝，所以可以在灵气的刺激下迅速生长。
所以少女只需要操控白丝的每一部分，都在同一瞬间吸收白丝里的灵气，让每一个部分都受到刺激，那么就可以产生瞬间飞快生长的效果。
而如果要达到喷射出地面的效果，只需要让那些头部是朝着泥土上方生长的白丝就可以了，即使不是也没关系，作为对菌丝有绝对控制权的少女。
只需要操控菌丝下一步的生长方向做出改变就行了。
石恩也是能够感受到这些的，只不过石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哼，邪术！”
菌丝的覆盖情况，少女也是能够感受到的，少女也是以此为媒介，来感知外界的情况。
毕竟菌丝本身没有视觉没有听觉，也没有触觉，也就只能通过自身的生长状况，来感受外界的情况了。
就好似一个没有触觉的人一般，如果自己的手无法打直，那就说明空间比较狭小。而蘑菇菌丝这么小的玩意，自然也就能感受出许多细节了。
虽然这些对于人类来说是细节的东西，对蘑菇来说可能也很粗糙，但谁知道呢。就像蘑菇可能也有听觉和触觉一样，谁能说得准呢。
不过也真有可能已经有人研究出了蘑菇是否有听觉触觉了，那就只能说也许了。
少女用光所有的菌丝后，其它菌丝都属于生长在很深的地下，根本没法生长出来，即使长长了，也会很容易在中间断掉。
断掉后，那段菌丝就相当于是独立的部分了，是不属于这一大块菌丝，也不属于少女的一部分了。
就好像断了的手指一样，也许你能产生幻觉，它似乎还在，但那并不是真的，你再也无法控制它了。
它，自由了。
少女依旧是在尝试，石恩这才发现少女从未说过话，只是表现着各种不同的情绪。此时正在苦苦挣扎的少女，就好似一个遇到困难的哑巴女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却只能发出咿呀咿呀的可怜声音。
石恩看少女这副模样，还真能继续心硬地在心里大声嘲笑。
主要石恩之所以被困在这个意识世界，就是少女的缘故，所以少女越惨，石恩就越开心。
就好似少女是毁了石恩未来，最后却不负责任走掉的前女友一般。
开心够了，发现少女确实没有更多的白丝能够发射出来后，石恩又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身上。
石恩此时已经倒下了，因为身上的白丝实在是太厚重了，石恩的身体无法支撑，就倒地了。
石恩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倒也没觉得很惊讶，而且身体受没受伤都无所谓，毕竟这本身就不是自己的身体，而且哪怕真是自己的身体也无所谓，反正让灵气在身体里循环一下，伤口就能恢复了。
都是洒洒水啦。
外面的白丝在森林里已经堆了有差不多两米高了，还好是菌丝，而且中间还有很多空气。要是其他东西堆这么高，恐怕早就已经把石恩的身体压扁了。
少女那边只是发出令人怜惜的情愫，石恩也乐够了，不知道下一步还能做什么了。
石恩倒是有想过要不给少女哄好，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少女完全就没法和自己交流，咋哄？
虽然惹得她急就是因为自己把灵气给她断掉了，要是把灵气疏通，搞不好她就能变开心。
可问题就出在，少女都完全不跟自己交流说话的，那还哄她个蛋！
石恩闲得没事，开始将注意力往地底最深处施展进去，石恩想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刚才石恩通过少女操控白丝的事情发现一件事，就是地下即使是很深的地方，居然都没有石头。
如果真的一块石头都没有，那这场实验的手笔是不是太大了？
石恩一直将意识随着白丝延伸，一直来到了特别深的地底下。
然后，石恩就感觉到了十分浓郁的灵气，而且这些灵气很奇怪，它们整齐排列着，完全不像石恩之前遇到的那些灵气一般，只是飘散在空中，或者泥土之中。
它们也不像是在身体里流动那些灵气一般，它们就是在地底最深处岿然不动，就好似一种...结构？
但是它们也不像白影的「美好梦境」的细腻灵气的结构，而是一种，也就组合成了某种结构后，再次排列起来的结构一般。
就好似军人一般，军人本身就已经是一堆规律排列组合起来的身体，然后身体又排列组合成了新的阵型。
石恩能感觉出每个个体灵气的结构是如何构成的，但是却没法感知地底这完整的结构是什么样，硬要说的话，就好似一块十分厚重的钢铁。
只能感觉得出来很厚，很实，而且面积也很大，至于有多大，石恩就不清楚了。
因为石恩能顺着菌丝下来的位置，就只是很小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