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行一开始还吃味得酸了几句,不过很快就靠谱的一起帮忙出主意,帮她一起想着该怎么把礼物送给陆北川会显得更有仪式感。
陆子行:“来来来,你就按照我刚刚说的照做,咱们先来彩排一遍。现在开始我就是陆北川,你就把我当成是他。来。”
安夏:“哥哥,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模型。”
陆子行:“不对不对,你这样太嗲了。陆北川那个年纪的不喜欢这么嗲的。你就按照我刚刚给你示范的那样说。”
安夏不太情愿,但为了最后能有个完美的效果,还是配合了陆子行,不情不愿地摆出副风骚臭屁的样子。
“亲手做的模型,送给最爱的男神?”
“不对不对,你的语气要再肯定点。”
“亲手做的模型送给最爱的男神。”
“诶,这下对味咯!”
安夏猛然回过神。
是这里。
是这句。
她把陆子行当成陆北川进行演练的时候,被陆北川听到了?
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恍然大悟,陆北川气得咬牙切齿。
“记起来了?”
“我没冤枉你吧。”
安夏觉得荒唐。
“所以你后面连看也不看我送给你的礼物,直接就摔了,是因为听到我跟陆子行说这些?”
如果说从哪一刻开始他们曾经分明很好的关系开始有了裂痕,那就是陆北川结束留学生活回国的那一天。
那天安夏满心欢喜地把自己准备了足足大半年的模型作为礼物,**得精致又精美的双手奉上送给陆北川。
想着能跟他分享自己又熟练掌握了新技能的喜悦,也送给他一个意义非凡的惊喜。
可陆北川只扫了一眼,然后一脸冷漠地就把**起来的礼盒直接拍落在地。
就跟今天一样。
只不过那天安夏给已经完成的模型装了个防尘罩,里面细碎的零件才没炸了满地。
和今天一样无情,也跟今天一样狼狈。
也是一样的让她心寒,让她失望。
陆北川没吭声。沉默就是回答。
若不是那天他在酒店没见到安夏,自己一个人先打车回到老宅,无意中听到安夏对着陆子行毫不害羞的说出那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他们那么早就已经对彼此都动心了。
安夏看他一脸笃定的样子,荒唐之后又觉得十分好笑。
原来一切都始于这样一场没头没尾的误会。
原来自己多年的暗恋在他的眼里,全成了对陆子行的一片芳心。
陆北川定定的看着她,见她唇角勾着讽刺的笑,心里莫名有些堵,也不舒服。
“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狡辩的吗?”
狡辩……
安夏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和陆子行之间再纯洁清白不过的关系如今还需要解释,甚至在他的嘴里还成了那么难听的狡辩。
陆北川皱眉:“你笑什么?”
再多的解释到嘴边都成了苍白,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安夏倏地一下,没了解释的欲望。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
就像那晚失身的误会一样。
他永远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暂且看到的。
“没什么,只是惊讶原来你那么早就发现了。”
既然他要误会,既然他要恨,安夏干脆就这样顺势往下承认算了。
没有人愿意被戴绿帽子,尤其是他这样自大的人。
最好就这样一直误会下去,忍受不了被出轨,然后拉着她直接去民政局登记离婚。
一气呵成。
还她个自由身。
听到她亲口承认,陆北川的脸都绿了。
“没错,一切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三年前就喜欢陆子行了,这些年我也一直都跟他有联系。这次要跟你离婚要打掉孩子也是因为要和他一起重新开始新生活。”
安夏挑眉,清晰咬字淡淡然地挑衅着陆北川。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安夏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陆北川掐着她脖子的手在不断地收紧用力。
呼吸不畅的那一刻,安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被陆北川给气急败坏的掐死。
但她一点都不怕。
父亲没了,孩子也没了。
多年的暗恋和苦守因为一次次的误会成了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努力的一切就在不经意中全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时候连活着都成了件没意义的事。
安夏笑着,迎接着不稳定的未来。
就在她以为真的会被陆北川失手掐死的那一刻,陆北川忽然松了手。
缺氧到身体已经做不出及时的反应,安夏整个人像具破碎的娃娃似的,无力地摔在床上。
陆北川的理智在看不到安夏脸上有任何求生欲望的时候彻底回拢,在要做出自己必然会后悔的事时立马清醒地及时收了手。
“你想死?”
陆北川的声带都在抖。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一秒清醒,真的失手掐死了安夏会怎么样。
不过陆北川的脸色依旧阴沉。
没有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