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的诊脉,一部分是中医理论,另一部分是推算出来的。她是师父最小的徒弟,学二十年是扯淡,十几年总是有的。
她常常是一边学画画一边练画符,一边拿罗盘一边做推演,面诊切脉都有涉猎,师兄师姐各有绝活。
池声笙唯一担心的是,任何行为都会在人生轨迹里留痕,当某一天身体换回来,有些事情怕是会给唐曜带来困扰。
不过,那个家伙好像根本不在乎啊!
他用“池声笙”的身份四处发疯不要太嗨,等换回来以后,自己也很头疼的好吧。
目前的话,只能顺其自然了。
诊脉结束,大家一起把桌子、门帘、喇叭等物还回去。小广场视野开阔,风也不小,韩冰穿得少,被吹得头发凌乱,不停擦鼻涕;云嵩做记录时挨着茶叶蛋的锅,觉得自己都腌入味儿了。
池南津维持秩序也累得够呛,开着拖拉机将大伙载回东篱小院。
回来时天色已晚,好在节目组四点左右已经将食材送来,不会耽误晚饭。
禾吾昂在厨房忙活,温老师提议让大家稍作休息,顺便再换身衣服。几人一起进了小屋,池声笙从行李箱里拿了几样东西扣在手心里,然后到客厅打开电视,边看节目边用毛巾擦脸。
这会儿,韩冰回女生宿舍那边,男生宿舍云嵩正跟池南津攀谈,说年轻的时候就认识池导,受过很多关照。
左右无人!
池声笙手里毛巾状似无意地甩来甩去,走到装饰画附近,她突然一撒手,毛巾直直飞向摄像头,瞬间就给蒙住了。
池声笙一手翻过挂画,另一只手在后面贴了个符,然后迅速恢复原状,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哎呀,怎么脱手了呢,”她一边嘟哝,一边将摄像头上的毛巾取下来,“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挡住你眼睛了。”
摄像头左右摇摆,表示没关系。
池声笙之前做过功课,知道节目里的明星爱跟摄像头互动,于是指挥它左摇右摇,玩儿够了才回男生宿舍。
此时,池南津已经换好外套,云嵩则洗了把脸,正往脸上涂护肤品。
池声笙拧开一瓶水,还顺便给另外两人各拿一瓶。他们仰着头开喝时,池声笙手指一弹,老虎的眼皮已经点上了东西。
可以了!
无人在意的时候,小屋里的阵法已经被破坏掉,以后怎样不好说,至少这次不会带来麻烦。
“唐曜!”白皎皎的声音远远传来,甜度超标,“听说你会做饭,可以来帮忙吗?禾大厨一个人忙不过来。”
“没问题!我可以整两个菜!”
池声笙一口答应,从行李箱里拿出两包东西,其余几人也不好意思坐着等饭,都跑出去帮忙。
韩冰看唐曜不顺眼,趁着跟拍还没到,讥讽道:“你会做饭?我可不敢吃,怕被毒死。”
池声笙根本懒得争论,给韩冰做科普,“下毒得负法律责任,你要善于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你也不要犯法知道吗,该交的税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韩冰:“……”我特么是向你请教被下毒怎么办吗?我这是认真找茬你看不出来吗?
到了厨房,摄像机已经架好,直播继续。
云嵩和韩冰被安排去洗菜,禾吾昂手上正忙活,笑呵呵地问:“听皎皎说唐曜也爱下厨,今天露一小手?”
“行,我准备露一大手。”池声笙四下看了看,招呼池南津,“帮我把锅放灶台上。”
两人一整天也没怎么交流,池南津突然被指使,以为听错了,指着自己问:“你让我帮你拿锅?”
“对呀,你不是来帮忙的么?难道你是来摆造型?”
池南津无语,很快找了个炒锅,池声笙皱了皱眉,“得刷刷。”
池南津咬着牙把锅刷了。
池声笙指着炉子,“帮我点着。”
池南津破防,“你不会吗?”
池声笙怎么可能说不会?她镇定自若并振振有词,“我是主厨,让你干什么你就干,服从安排听指挥。”
池南津板着脸“啪”地按下电磁炉按钮,池声笙找了把剪刀,剪开一个真空袋,将里面东西统统倒进锅里。
倒完后想了想,似乎是忘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条照着念,“加500毫升水。”
见池南津不动,还挺不乐意,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去吧,池南津。”
池南津简直了!他一声不吭接了一大碗水一股脑倒进锅里,池声笙皱眉,“准确么?你确定这是500毫升?”
池南津咬牙,“我的眼睛就是尺。”
行吧,池声笙又照字条念,“拿勺子搅合搅合。”
这回不用她说,池南津主动拿勺。
“沸腾了是吧,沸腾了你就拿大汤碗盛出来。”
他俩在这鼓捣做饭,直播间都笑抽了,不管哪家粉都挺乐呵,即便有吵架的也被无视。
他俩怎么这么逗呢,有来有往还带极限拉扯。
关键唐曜还照着纸条念,他真会做饭吗?他不点火是因为不会还是懒?
池南津那么大个太子,居然听他的?
当汤碗端到餐桌上,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