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你不必过问，但是如果不说实话……”
池声笙故意顿了一顿，艾鱼用手里的滋水枪怼了一下，白皎皎太阳穴生疼，赶忙说道：“你们想听什么？”
“你是怎么联系到原圆的，从头开始说。”
“我……从去年开始状态一直不好，试镜总是被拒绝，代言到期也不续了。有一次参加聚会，回家后发现包里多了一张卡片。”
“邀请函？”
“不是的，就是一张小卡，上面写着——星光重启，再回巅峰。”
“多大的卡片？”艾鱼问。
白皎皎稍微比量了一下，池声笙借着月光看清楚，顿觉无语。
这些搞玄学的反派，居然发小广告？
而且看起来很有效！
池声笙问：“小广告你都相信？你都不怀疑的吗？”
“怀……怀疑了，我担心是骗子，没理会，那个包也扔在衣帽间没再背过。
“后来一次妆造失败，我被骂太土，实在承受不了这份压力，忍不住打了卡片上的电话。”
池声笙问：“你们是线下交易？”
“不是的，对方给了我一个账号，我打钱过去，第二天快递送来一个葫芦。”
这……跟老年人受骗是一个套路啊……
“也不知怎么回事，葫芦摆在家里效果很好，真的！我去走红毯，好像又成为焦点，给朋友点个赞都能上热搜。
“我越来越依赖这种效果，于是后来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钱越花越多，效果却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池声笙自己补过娱乐圈的课，她知道，身为一个明星，要看作品、代言、时尚资源，还要看星光。
这个“星光”，有的说体现在明星的关注度和话题度，有的说是知名度和口碑，有人说是观众缘，也有人干脆说这属于玄学。
但“星光”是真实存在的，因而有粉丝群体号召自家“有什么吹什么”，没有的别乱吹。
池声笙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星光”竟然也能被拿来贩卖。
而且是布下阵法，吸收其他艺人的星光，来满足特定群体的需要。
女星白皎皎，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诱导，走进泥沼的。
“下一步，就是让你订套餐了吧？”
白皎皎点头，“没错，他们还特地为我量身打造星光专场，也就是这一季的《守拙归田》。
“他们不说我也知道，这个慢综的嘉宾都是当红，星光很盛。只是小院的布置观众都看在眼里，不大容易动手脚。
“那些人告诉我，可以为我破例一次，冒险在《守拙归田》布阵。然后再利用天然地势的反弓煞，大幅度削减嘉宾星光。
“只要我争取到去做常驻，吸到多少星光全是我的。”
池声笙冷声问，“这一次，你是VIP大顾客，总有专人为你服务了吧？”
“有的，就是原圆。后来我才发现，她竟然是唐曜身边的助理。”
“那你这次到横店，是来找原圆？”
“是的，上一次的货不太好，没起作用不说，我还烂了脸……”
哦，池声笙心道，这是因为我在里面兑了不少汗……
“我找原圆理论，她说她只负责接洽，不负责生产和质检。”
池声笙：“……”
咱就是说，这推诿功力跟骗子公司一模一样。
“后来我联系不上她，手里的货又不好用，只好来这边试试。”
池声笙点点头，最后问道：“你前段时间状态回春，是因为韩冰吧？她遇反弓煞，车祸入院，脸到现在都没修好，根本没办法工作。
“你不仅拿了她的星光，你还拿了她的气运。这一切，你就这样心安理得？”
白皎皎捂住脸哭道：“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付出了太多，整个身家都扔进去了，总要有些回报！”
池声笙静静看着她，在没有灯的房间，月光把人脸衬得惨白。这位女神可能已经意识到，即便拿了别人的星光，在持续损失的情况下，依然入不敷出。
问到这里，事情已经明了。池声笙劈手就是一掌，把白皎皎打晕，艾鱼把滋水枪放在白皎皎脸上，两个人大摇大摆出了门。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莉莉一个起跳把走廊摄像头掰回来，然后跑成一道残影，直接冲进开着门的电梯里……
艾鱼打开航空箱让莉莉钻进去，这才问：“师妹，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池声笙道：“白皎皎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却并不是星光的滋养。我已经搜集了一些，明早寄给师兄，等结果出来再做打算。”
艾鱼摇摇头，“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内娱的歪门邪道还不少呢。”
池声笙笑笑，“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想红吧。”
池声笙回到住处，正赶上唐曜在发疯——他装作被煞伤害，精神不正常。
每日两次，早晚各一次。
唐曜手举冰淇淋甜筒，大喊“我是奥运火炬手！”，从走廊这头跑到那头，然后再折返回来。
池声笙叫住他，告诉他危险已经解除，装疯行动暂时取消，如果需要重启会另行通知。
唐曜还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