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去,大伙继续拍戏。
转眼就到了周末,池声笙按照约定去见白皎皎。两个人约好机场会面,然后直接去师兄那边接受治疗。
池声笙老远就看见白皎皎,昔日影后憔悴极了。
五月份的横店并不冷,白皎皎却穿着厚风衣,帽子口罩眼镜一件不缺。
白皎皎看见“唐曜”并不过来,离老远给他发微信:
【我现在太丑了,不敢跟你同框,你粉丝多,我怕被拍到丑照。】
池声笙表示理解,便离她远些。两人如陌生人一般登机,座位也离得老远。
到了地方,池声笙和白皎皎一前一后上了车。车是师兄派来接她们的,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进一片竹林。
池声笙带白皎皎下了车,这里远离城市喧嚣,青山修竹,清泉小径,茶山药田。可以独坐幽篁,也可以浣纱濯足,世外仙境不外如此。
池声笙道:“这边没有人追星,不用捂这么严实。”
白皎皎没有摘掉帽子,反而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你不知道,我是真冷。”
池声笙点点头,摸出身上的小盒,取了颗丸子给白皎皎,“不妨先吃一颗,吃完就没那么冷了。”
白皎皎看着那药丸,长得跟猴王丹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想到自己孤身一人,连医生的面还没见到……
她不敢贸然吃东西。
池声笙也不强求,两个人走在小路上,听着鸟鸣婉转,心都跟着沉静下来。
白皎皎心理活动可丰富了,这地方如此幽雅,确实像世外高人住的地方。没准这次误打误撞,自己就能好起来呢?
路边有块空地,几位穿着道袍的人在整理草药,有人朝池声笙打招呼,“泥嚎!”
就……怪声怪气的。
白皎皎定睛一看,竟然是几个黑人大兄弟!他们比旁边的小道士块头大了一圈,道袍穿身上紧巴巴的。
“唐曜”朝他们点点头,“忙着呢?”
黑人大兄弟热情招手,“隔格,杰杰,吃了吗?”
“吃了吃了,你们加油。”
白皎皎小声问:“这些人是雇来的吗?他们懂中草药吗?”
“别小看国际友人,他们也对中医感兴趣,专门到这里学习,都是那位大夫的学生。
“哦,对了,他们现在兼职录祝福视频,普通话说得还不错,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们。”
黑人大兄弟听懂“唐曜”的话,马上给白皎皎表演:“嗨,镁铝!你杰杰给你祝福,祝你身体健康,MUA!”
白皎皎扶了扶墨镜,“这……多少有点油腻了。”
刚来这里时建立起的信心有些崩塌,白皎皎寻思,这几位大兄弟靠谱吗?万一认错了草药,不是坑人么?
这地方有点儿随便啊。
再往前走,树木掩映处有座小楼,全榫卯建筑,与整片竹林相得益彰。风回小院庭芜绿,竹影摇曳画堂深。
白皎皎一看这楼,信心又回来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范儿,氛围是对的!
师兄张凌风从里面迎出来,一身素色道袍飘逸出尘,长发如瀑,那是夺么令人羡慕的发量和发质!
师兄见他们过来,扫了池声笙几眼,“原来长这样。”
池声笙问:“不好么?”
“还可以,人模狗样的。你不觉得不方便么?”
“习惯了,这也是难得的人生体验。”
他们俩在这儿打哑谜,白皎皎也不敢打扰,抽空把墨镜口罩帽子摘了,不然显得不礼貌。
池声笙跟师兄打过招呼,介绍道:“白姐,这位是张大夫。”
师兄点点头,“张凌风。”
“白皎皎。”
白影后心里存着敬畏,笑道:“凌风时代的老板叫时凌风,张大夫跟他……”
张凌风淡淡道:“同名不同姓,完全不认识的关系。”
白皎皎:“……”
张凌风:“坐。”
白皎皎坐下。
“不是你。”
白皎皎无语地起来,换“唐曜”坐。
张凌风推了脉枕过来,给师妹的“躯壳”搭个脉。
“身体不错,精力旺盛,没有不良疾病,可以放心。到你了。”
白皎皎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今天被命令来命令去,居然也没觉得不愉快。
道长仙风道骨的,给咱搭个脉,多好哇。
张凌风切到她的脉搏,神色凝重,“可以准备后事了。”
白皎皎腾地站起来,“唐曜,这是个蒙古大夫,我不用他看了,你带我直接找那位高人吧。”
池声笙道:“这就是高人,我们这次就是找他的。”
白皎皎瞪大眼睛,“可是,我以为是个白发白胡须的老道长。”
张凌风:“以为错了。”
白皎皎:“……”
她将“唐曜”拉到一边,“就算皮囊不错,眼前这位也就二十多岁。那么多专家看不了我的病,但是也没说我马上就嘎掉啊,他这不胡说八道吗?”
池声笙道:“你放心,他也是二十多年老中医。”
白皎皎一听这词儿就头疼,当初唐曜在《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