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说是网上传的,网上的事能全当真吗?我还说我可以头顶天宫,脚踏地府,手可摘日月cos佛光普照,让你们在西天极乐享齐天之寿,你们要当场自裁吗?”
郑肃:“……”
“噗……”门外偷听的秦铮几人刚泄出一点笑声就互相堵住了嘴,这季大师也是人才。
“都说郑先生不相信风水之说,怎么到我这成了我玄学之术了得,指明他们死于玄学之术,看人下菜碟,想让我背锅?”
郑肃眉目阴沉,逼视季棠宁:“他们得罪过的风水大师只有你,而且他们的死法过于离奇,现场查不出任何活人的踪迹线索,只有一张你画的符箓残余信息。”
“季棠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己招,起码还能死得痛快一些!”
郑肃自小就对刑侦感兴趣,推敲过多起案件,又在岳父身边耳濡目染,有自己的一套经验。
他试图用言语相激依靠优势让季棠宁露怯,在缜密的人只要露怯,就容易自乱阵脚。
可惜季棠宁锋芒初露,思维清晰,对答如流,对于郑肃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反而处处挑理。
“我卖的符多了去,郑先生怎么不把他们都抓出来询问,想要认定我是凶手就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还好你不是警察以你这空口白话不知道要冤死多少人呢?”
静谧的审讯室里,不知不觉掺杂上了浓重的火药味,双方唇枪舌战,以眼神厮杀,在气势上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低。
“郑肃!”
审讯室大门被踹开,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大手一抓就将郑肃从椅子上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我前脚同意发的声明,你后脚就把人大张旗鼓的抓过来,打我的脸,老徐的脸还是打局里的脸?”
“高局,季棠宁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将她带来审讯合情合理!”
来人五官线条硬朗,眉峰铿锵,眼神坚毅中透着股狠劲,身形扎实矍铄,桀骜不驯单手拎人的行为让他更像一个匪里匪气的悍匪,偏偏被一身制服转化为了正气。
要不是鬓角和眼角的细纹出卖了他的年龄,还真不看出来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那些学生遇害时,季棠宁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场也请了风水师进行勘测,她已经摆脱了嫌疑!”
“可是只有她才有犯罪的动机,死得每一个都曾经是季棠宁的霸凌者!”
“你说的只是猜测,拿不出证据就抓人吗?还不放人!”
“高局!”郑肃不甘心,他拿不出证据,但他从见到季棠宁的那一刻他就坚信季棠宁和这起案子脱不了干系,就这么放了,以后想再抓人就更难了。
高迁音量骤然拔高,那不怒自威的气场让郑肃不敢反驳:“郑肃这里是警局,你也不是警察,没有权利坐在这里,别给老徐丢人!”
秦铮连忙过来帮季棠宁解开手铐。
“季大师!”
“季棠宁!”
一群人齐刷刷的冲了进来挤在不大的门上谁也不让谁,结果卡成一团,谁也进不来。
渔翁得利的颜司珏踩着他们的背,在众人见怪不怪的目光下一个凌空翻,稳稳落在季棠宁面前。
“嗷!”宁宁!
“没事,没事!”
季棠宁摸了摸他的腹部,那里被郑肃带去的人踹了一脚,以他们的修为受不了伤,但那一脚犹如踹在她的心上,不橇掉郑肃一层皮很难解气。
“郑大秃!”
见季棠宁没事,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江令炮弹一样弹射过去薅着郑肃的头发,机关枪一样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唾沫星子飞了他满脸。
郑肃一个长辈,哪里能忍得住江令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面子,反手回击,旁边的警员忙上前帮忙扯住江令。
“你们敢动我兄弟!”眼见江令落了下风,周岩和关瑞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没拦住人的穆化:“……”三个兔崽子,原本只要绕着训练场跑,这一动手他们怕是得绕着赤道跑了。
季棠宁还奇怪江令为什么叫郑肃郑大秃,直到一顶浓密的假发飞到了脚边,而被薅的郑肃头顶中间油光锃亮:
“……”挺秃然的,这得叫地中海吧!
全场一片寂静,半晌不知道谁先笑出声,场面一度失控,拉架的警员都挨了火冒三丈的郑肃几个拳头。
“江令这是和郑大,郑肃有仇?”打得还挺狠的。
穆化忍住笑解释:
“是有过节,江令还没加入36处前,郑肃跟在着徐副局查案查到了江家把江老爷子气倒了,虽然误会解除了,但江老爷子一病不起,他们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江令和江老爷子感情最好,所以他每次见到郑肃都跟炮仗一样,说炸就炸,一听说你被抓了,捏着拳头就赶过来了,还说要一打十。
季棠宁笑弯了眼睛,是仗义,就是这身板和实力一打十有点牵强。
“够了,像什么样子,都住手!”
在高迁和来晚的程执行长制止下,一群人的混战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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