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在了他腰腹处的衣裳带子上,只要轻轻一挑,面前的人就能赤果果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昏暗的烛光下,姿势怪异的二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而又紧张。
可很快,容昔就发现宋言音居然在发抖,那可不是因为羞赧,分明是紧张和害怕的表现呀。
容昔见状,心里微微一动,她可不想把人惹毛了,万一这宋言音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她身子一转,便从他身上离开了。
紧张过后,反应过来的宋言音很是后悔,刚刚为何就没忍住呢,自己这冲动的举动,要是惹恼了她,怕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心里满是懊恼。
他立马下了床,又重新跪在地上,双手举起原本被他放在地上的鞭子,一脸诚恳地说道:“求妻主责罚,是妾不懂事,扰了妻主的兴致。”
“起来回去吧。”容昔挥了挥手,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
然而,他没有走,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依旧跪在那儿,再次恳切地说道:“求妻主责罚。”
容昔也是来了气性,心中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都快压不住了。她看着那条鞭子,手慢慢伸了过去,从他手中接过。
宋言音见状,心里一紧,做好了准备,他知道是自己的紧张搞砸了这一切,都怪他,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下怕是要挨一顿狠抽了。
突然,“啪!”的一声,鞭子被容昔丢在地上,她刚刚居然真的有想抽他的冲动,好在被克制住了,但她的脾气可没办法控住了呀。
“我说了让你走,你是听不懂吗?”容昔瞪着宋言音,大声呵斥道,话语里满是愤怒。
“妾,妾只想求妻主不要纳兄长和弟弟。”宋言音依旧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容昔真是因为这事烦死了,白日里也是因为这事被迫搞了个科举,还被翁姑追着打,现在后背都还痛呢,现在他还不让自己安生,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呀。
“我不会让你兄长和弟弟进门,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所以你现在可以滚了吗?”
容昔强忍怒气,那几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她此刻的烦躁与不耐。
“妻主说话算话。”
宋言音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与执拗,虽然他也清楚地知道容昔现在正处于盛怒之中,可他心里就是想从容昔口中得到一个确凿无疑的明确答案,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似的。
容昔这下可真是忍无可忍了,她猛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宋言音的衣领,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衣领都给扯破一般。紧接着,她用力一扯,便将宋言音整个人狠狠地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两人的脸此刻近在咫尺,容昔双眼冒火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似乎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宋言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最好收了你的心思,不然我不但不要他们,就连你,我也不要。”
说罢,容昔手臂用力一挥,就把宋言音狠狠地推了出去。
宋言音毫无防备,就这么被猛地推倒在地,整个人都懵了。他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向来都是嫁妻随妻,嫁狗随狗,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郎君被休的说法呀,一直以来不都是妻在则郎君在,妻若死,郎君那也是要跟着陪葬,怎么……
容昔心中的那股气就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始终在心头缠绕着,消不下去分毫。
她烦躁得只想找个东西狠狠地摔砸一番,好发泄一下心中这满腔的怒火。可这大半夜的,要是弄出太大的动静吵到别人睡觉,那也实在是不好。
思来想去,她索性直接让系统给她弄了个深度睡眠,眼不见为净,先把这恼人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再说。
而地上的宋言音就这么在床前直直地跪了整整一夜。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起容昔当时说那番话时的眼神,那眼神里透着的决绝与认真,让他知道容昔说的绝对是真的,而且以她的性子,也肯定会说到做到的。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地发凉。
卯时四刻,天还只是微微亮,外面已经开始有了些许动静,容昔在这动静的惊扰下,缓缓醒了过来。
她才刚睁开眼睛,就又被床前跪着的那个身影给吓了一跳。她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地想道:昨晚不是都已经让他走了吗,这是在这跪了一夜!
“哎!”
容昔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轴了。
地上的宋言音这会儿腿脚早就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他见容昔醒来,便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去伺候她洗漱。
可刚要起身,那麻木的双腿就一阵阵地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根本使不上劲儿,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好在提前下床的容昔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搀扶住了他。她看着宋言音那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