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尘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
然而,当他冲进爷爷的病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顿住了脚步。只见病房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地坐着许多人。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其中自然瞧见了那个前几日掉下江里的傅子安。
刹那间,傅墨尘心中恍然大悟,哪里是什么爷爷身体出状况,这分明是他们精心策划,故意让自己过来入局的一场阴谋。
他面色沉稳,丝毫没有显露慌张之色,只是眼神在触及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包围起来的父亲傅曲离时,忍不住闪过一丝失望。
“你还知道过来。”
傅曲离的声音冷冷响起,那语气仿佛冰刀一般,没有丝毫对傅墨尘着急赶来的关心,只有无尽的冷漠。
傅墨尘平静回应:“爷爷出事,我自是会第一时间赶来,只是未曾料到父亲竟会用爷爷身体有恙的借口诓我过来。”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你老实说,你弟弟那日掉下江里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傅曲离这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严厉的问责,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不难看出,在他心底恐怕早已笃定此事就是自己所为。
傅墨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稳步走了过去。他先关切地查看了昏迷中爷爷的状况,在确定爷爷并无大碍之后,才缓缓开口回答。
“首先,当日在场的所有人均可作证,他坠江与我毫无瓜葛。其次,他算哪门子的弟弟?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怎么,父亲如今是连颜面都不顾了,打算将自己出轨之事公之于众吗?”
“你个混账东西!”
傅曲离怒喝一声,随即扬起了手,那动作竟与傅子安那日的如出一辙。
可如今的傅墨尘早已不是往昔那个无人庇护、只能一心讨好父母以求得怜爱的弱小孩了。
只见他轻松地单手抓住傅曲离的手腕,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畏惧的挑衅。
“怎么,还想对我动手?”
言罢,他猛地用力一推,傅曲离一个踉跄,傅墨尘则顺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现在是公司选举董事的关键时刻,若因为你小三夹带私生子的事情报出来,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吗。”
傅子安见父亲似乎有不再追究那日之事的打算,心中顿感委屈,急忙出声道:“爸,您不能如此偏心,受伤出丑的明明是我。”
傅曲离此刻一脸为难,犹豫再三后,终是妥协道。
“墨尘,你与你母亲之事,你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这些年子安和他母亲一直跟随我,受尽委屈。你向他道个歉,此事就此揭过。”
傅墨尘脸上失望的神情愈发难以掩饰,傅子安委屈,那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又该找谁倾诉?
他决然道:“我不会道歉。我且告诉您,那日若不是我在场,您以为姜家小姐会轻易放过您这愚蠢的儿子?姜家的地位岂是我们家族能够轻易招惹的。您若是觉得您那蠢儿子所作所为没问题,那就任由他继续折腾,我倒要看看这傅氏还能存活多久。”
语毕,他转身便走,丝毫不给身后那父子二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傅曲离望着傅墨尘离去的背影,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心中意识到傅子安必定没有将那日之事的全部经过如实说出,姜家可不是他们这种家族能够随意得罪的。
想到此处,他猛地转身,对着傅子安大声呵斥:“你到底做了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
傅子安吓得畏畏缩缩,急忙躲到母亲身后,声音颤抖地说道:“爸,我没做什么,那日若不是哥哥,我也不会那样。”
傅墨尘已然走到医院外面,却仍能听到病房里传来对自己的诋毁之声,他心中满是苦涩,暗自叹息。
如此混乱不堪的家庭,若不是因为爷爷还健在,他恐怕早就离开了。
容昔坐在车上,将医院里发生的这一幕幕闹剧尽收眼底,心中不禁觉得这傅曲离实在是奇葩至极。
一想到日后要与他们这一家子斗智斗勇,她便感觉一阵头疼。
不过转瞬之间,她的思绪又飘到了玄容安身上,心中暗自思忖,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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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一早,容昔便被家中佣人轻声唤醒。
她睡眼惺忪地洗漱完毕,下楼一看,只见姜父姜母已然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她慵懒地打了个招呼:“爸妈,早。”
“昔昔啊,原本是想让你多睡会儿的,可你七叔那边催得紧,让咱们早些过去。”
“嗯。”容昔应了一声,在餐桌前坐下,随意地扒拉了几口早餐。
早已商量好妆造方案的雪菲带着造型团队成员,此时已在一旁等候多时。
见容昔用餐完毕,便将她引领进了衣帽间。
“雪菲姐,化个淡妆就好,不用太复杂。”
雪菲是姜家旗下造型团队的一把手,不管是什么样的造型只要经过她的改造,那都是可以直接出圈拍片的。
“不用先前商量好的妆面了吗?”雪菲问道。
“不用了,今日的主角是新娘子,我还是不要抢了风头为好。”
雪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