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庆,贺家二房幼子,今年能够有37岁。
跟贺家的其他人一样,本来已经结婚有两个孩子的他,带着老婆、孩子搬回到赌圣庄园暂住。
两个孩子有专门的房间,贺庆和媳妇住在一个套间。
这大晚上的,两口子也没啥意思,都是老夫老妻,贺庆早就没有当年的激情,跟媳妇躺在一起,如同左手摸右手,压根没有半点兴趣。
他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看着各种美女直播。本来以前晚上没事,还是能够出去玩的,但是现在,哪里还敢出门。特别是在贺鸣被斩断双手之后,就更加不敢出门了。
贺庆的媳妇,也满是无聊,好在喜欢打麻将的她,跟几个朋友打起了网络麻将,倒是能够很好的打发时间。
二人不管是看直播,还是打麻将,都十分的专注,房门被慢慢推开了个缝隙,他俩都没有发现。
“刷!”
房门猛地推开,贺庆两口子这才发现有人进来。贺庆当即失声叫道:“什么人?”
他媳妇也紧张地叫道:“你是谁?”
“刷!”一把明晃晃的软剑,出现在二人面前。
叶寻淡定地说道:“声音小一点,否则的话,下场你们俩清楚。我是谁,应该不难猜出来吧,我就是赌圣要找的叶寻……”
贺庆夫妻立时变得更加紧张,甚至还不住地瑟瑟发抖。
贺庆的媳妇也顾不上打牌了,赶紧抱住丈夫的胳膊。贺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叶先生……咱们、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夫妻……”
“唉……”叶寻叹息一声,说道:“我跟赌圣,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可他非要让我死,还出那么高的价钱通缉我,简直是往死路上逼我。他……他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呢……”
“这个……这个……只要您高抬贵手……我立刻就去求我父亲……让他一定不要在通缉您了……”贺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原来赌圣是你的父亲,那贺鸣……你肯定认识了……”叶寻说道。
“那是我哥……”贺庆说道。
“我高抬贵手,没有杀掉贺鸣,让他回去跟赌圣商量一下,就此放过我,撤消对我的通缉。可结果呢……赌圣好像根本不听他的……”叶寻冷漠地说道。
通过他的眼神,贺庆感觉到森冷,叶寻的这双眼睛,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贺庆两口子。
尤其是叶寻的话,更是让贺庆难以作答。你都把贺鸣的双手给砍了,还叫高抬贵手……
不过,好像确实没要了贺鸣的命……
“你只要……我伤害我夫妻……我夫妻以性命担保,一定能够让父亲撤掉对你的通缉……父亲特别疼我,远非贺鸣所能比……我可以发誓……”贺庆又是结结巴巴地说道。
“只可惜,之前贺鸣也是这么说的。要不然,我看这样吧……”叶寻话锋一转,说道:“由我亲自去见赌圣,跟他面谈。我相信,这比什么都管用,你说是不是……”
“呃……”贺庆越发的紧张了,直觉告诉他,叶寻这哪里是去找赌圣面谈,分明是要杀了赌圣。
“说说吧,赌圣今晚住在什么地方?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叶寻冷声说道。
赌圣大院里面,一天到晚的,哪有什么大秘密。特别是赌圣晚上去谁家里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会关注。
可是,赌圣在什么地方,贺庆哪里敢说。
见贺庆不吭声,叶寻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指,几乎快要抵住贺庆的喉咙。他冷漠地说道:“说……否则,死……”
“我父亲……应该是……在、在中间……最高层的那栋别墅……”贺庆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知道赌圣今晚去了五房,可哪能说实话。毕竟一旦泄露,那贺家就是灭顶之灾,而他自己也讨不到半点好果子吃。确切地说,他就算说了实话,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未知数。
贺庆所说的别墅,叶寻曾经去过,还在里面杀错了人。
是以,叶寻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叶寻猛地倒转剑刃,用剑柄朝贺庆的脖颈处打去。
贺庆虽然看在眼里,但反应上,哪里能跟上,当即重要,昏了过去。
“你……”贺庆的媳妇见状,吓得失声大叫。
叶寻直接用剑柄抵住贺庆媳妇的咽喉,说道:“忘了我说的话了吗?不许大声……你放心,你丈夫只是昏了,我没杀他……”
“是、是、是……我不大声……”贺庆媳妇战战兢兢地说道。
叶寻并没有将手收回,他保持着跟对方很近的距离,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森冷地说道:“你丈夫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是……是真的……”贺庆媳妇紧张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叶寻,下意识地转到一边。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害怕的缘故。
但叶寻故意说道:“人在说谎的时候,目光、声音、身体都会出现本能的反应……这种紧张,不同于害怕,而是一种心虚……你现在很心虚啊……”
“我、我没心虚……”贺庆媳妇有点结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