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迟元青将报纸握成一团,正准备扔向迟逸之,他一溜烟就跑了。
迟非晚和迟锦书还正在二楼连廊看热闹,迟逸之路过时,拎着迟非晚的衣领把她拉走,“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迟非晚踉踉跄跄,“三哥,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迟逸之松开她,“我没有阻止你的好奇心,只是再告诉你并没有什么可看到的,你也看到了那老头一个人在客厅,估计在等妈回来。”
“为什么?”迟非晚想不通,“难道不是因为爸爸在,妈妈才不会来了的吗?”
迟逸之冷笑一声,“以我妈的性子她会是那种因为一个男人不想回家的人吗,她又不在乎爸在不在家。”
“那是为什么?”迟非晚追问。
迟逸之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因为最近公司忙,而且我敢肯定一定是件很大的事情,他才需要等我妈回来。”
要么就是商量一件事。
要么就是征得沈临熙的同意。
这么多年,迟家是有沈临熙的一席之地的,对于迟元青这种常年不怎么回家的人,沈临熙一个外来人,甚至比他的地位还要高,发言权也比他多。
尽管迟元青心里十分不情愿,可奈何他并不是家里的一家之主。
*
城市的喧嚣渐渐被夜幕掩盖。
辉煌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餐厅照得如梦如幻,精致的餐桌上摆放着闪闪发光的餐具,与周围优雅的环境相得益彰。
餐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艺术画作,每一幅画作都出自名家之手,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与餐厅内的温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位中年妇女身着旗袍,旗袍十分合身,优美的线条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细腻的面料质地柔软,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旗袍的颜色是深邃的宝蓝色,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前台受过专业的培训,面对任何一位顾客都是微笑待人:“你好,请问两位女士你们有预约吗?”
穿旗袍的女士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前台的人。
前台在接过名片,在看到名片上的人时,瞳孔不禁瞪大。
“稍等女士。”
前台根据名片的信息进行查询,查到了座位号,为两位女士指路,“两位女士查到了,你们预约的座位在靠窗的位置,是VIP专属座位。”
“谢谢。”
靠窗这边的客人只有两位,那张桌子挺大的,能坐下四个人。
对面正好空出两个空位。
对面分别是一男一女。
男人身上穿着名贵的黑色西装,手腕上戴着劳力士的手表,举止投足间尽显优雅。
而他旁边的女人则是一身酒红色的羊绒连衣裙,小v领,裙子看起来非常贴身,显得她腰肢纤细,胸脯饱满。
她棕色的大波浪铺在后背,烈焰红唇,十分张扬。
她手撑在下巴上,表情却与那张明艳的脸蛋有所偏差,“还有五分钟,再不来我可就要生气了。”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落到了她的头顶上,“好了,耐心一点。”
女人撇了撇嘴,“早知道就在家追剧了。”
男人无奈一笑,眼神中都带着宠溺。
“不好意思,迟先生,让你久等了。”穿旗袍的女人牵着和她一同前来的女孩,站在二人的对面。
视线被眼前人所挡住,迫使二人抬头看着他们。
刚刚还感到无聊的女人,瞬间打起精神,后背向后一靠。
“坐。”迟先生示意母女俩人,菜他们已经提前点好了。
红裙女人拍手叫来服务员上菜。
四人入座,正题也才真正开始。
“他已经到海城了。”男人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冰冷。
“元青已经和我说了,他还在和你爷爷商量。”
对面那人正是千明珠。
千明珠算年轻的,和聂清比起来,她确实有留住迟元青的资本。
迟时韵勾了勾唇,目光看向千明珠旁边的女孩,“她就是你女儿吧。”
千明珠点了点头,桌子下握住女儿的手紧了紧。
这张看着和迟时韵有些相似的脸,红裙女人看得有些别扭。
不用迟时韵解释,她就理清了这其中的因果。
来之前似乎做过演习,千明珠女儿突然站起来,露出甜美的笑容,冲着对面二位笑道:“大哥大嫂好。”
她就站在那,迟时韵和文若瑶没有回应,也没有笑。
气氛陷入了尴尬。
迟时韵轻蔑地笑了,“我只有迟非晚这一个妹妹。”
言外之意,就是不认可千明珠女儿的身份。
女孩脸上煞白,千明珠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复杂,又听见迟时韵说:“我知道你前几天在南京演出,想必你已经见过小妹了。”
千明珠的女儿就是千十安。
迟非晚是见过千明珠的,可是并不知道其名字,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