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逸之看着自己的妹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李双,住院了。”
他的心软只对迟非晚。
迟非晚一愣,“她的腿……?”
“她的腿肌肉拉伤,身上留了疤痕,并且是终生的。”
“你们干的?”
迟逸之面沉似水地垂着双眸,声音低沉而又冰冷:“杜总啊,那个家伙出了名的会玩,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听说,他之前还曾经玩死过一个女人。”
迟非晚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和鄙夷的光芒。她实在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三哥!你们不该这样的,李双她后半辈子都被你们毁了!”
突然,迟逸之站起来,迟非晚被逼的连连后退,“晚晚!如果你还去她那里训练,你的后半辈子就毁了!”
有时候,迟逸之真的很想骂迟非晚。
他或许是疯子,但迟非晚是真的有病。
“三哥,我说过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如果她这么对我我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那爷爷当初把我关进地下室时,为什么你们不为我撑腰?为什么你们不为我报复回去?”
迟逸之沉默了。
撑腰,护短,迟非晚只觉得好笑。
爷爷小时候就在压迫她,折磨她,可家里能为撑腰的除了奶奶再无他人。
迟逸之口口声声说是在为她出气,可真的她被爷爷惩罚时,他也只是在旁边旁观。
因为迟老爷子是迟逸之得罪不起的,迟逸之能给迟非晚撑腰,是因为那些人他都能得罪,而李双虽是迟老爷子叫的,可迟老爷子是不会给李双撑腰。
如果真要说是欺负,明明是迟老爷子请的李双,到最后买单却是李双,最惨的也是李双。
这个世道是不公的,权势真的能压死人。
迟非晚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不会真的有人挑战迟老爷子的权威,“三哥,我不指望有人能拉我出来,与我而言,地狱和天堂没什么区别。”
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注意到眼角落下的眼泪。
当无尽的黑暗成为生活的常态时,那一丝微弱的光芒或许不再被视为救赎的象征,而更像是将人引向另一个未知深渊的诱饵。
*
迟家的晚宴,对外宣称是为了庆祝公司的新项目取得圆满的成功。
晚宴全权交由沈临熙的完成。
不得不说,沈临熙是一个合格的迟夫人,不仅把迟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晚宴也操办的深得人心。
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场地,人们在宴会中畅谈着,交流着不同的话题。欢笑声,琴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举办的地点是在迟家的庄园。
庄园有个巨大的水池。
就在一个搭建的看台上,有位身着白色晚礼服裙子的少女,站在正中央的位置,演奏悠扬的小提琴曲。
好听的音乐会吸引观众的视线。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看台上,没有光线,大家都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众人都在纷纷猜测。
“是不是迟小姐。”
“看这个样子年龄挺小的,我记得迟小姐今年好像16岁。”
“你眼睛真好,能看出人家年龄小。”
“那人不是迟小姐,迟小姐在那里呢。”
说话的几人,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去,在甜品区的迟非晚,一身宝石蓝的长裙在朦胧的灯光下优雅,动人。长长的裙摆水银一样的铺展在地上,腰线收的极细。
迟非晚就站在那里,一个人安安静静吃着提拉米苏。
即便她很低调,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会有无数的视线看过来。
一曲完毕,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点燃了夜空。
绚丽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天空。
掌声和欢庆被推向了顶峰。
表演的女生缓缓从楼梯走下来,大家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身穿一件浅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皮肤晶莹剔透,那双,仿佛会说话的一样。
最奇妙的是,她的眼睛是蓝色。
徐扬感到十分是诧异,他端着红酒走到江淮序的身边,“这女生我们是不是见过的。”
一面之缘,如果不是特别漂亮,特别吸引人,很少会有人记住。
江淮序淡淡道:“她就是音乐台表演的那个女生。”
徐扬想起来了,脑海里却记不起那女生的名字。
“她叫千十安。”
“对对对,就是这名字,我有印象的。”
徐扬仔细看着千十安那眼睛,“他带美瞳了?”
“想不到,徐扬你这么聪明。”文若瑶笑着走了过来,一件黑色的旗袍,露出修长洁白如玉的脖颈。
徐扬向文若瑶点头,十分有礼貌,“若瑶姐。”
江淮序愣愣地看着他俩,“你们俩认识?”
徐扬向江淮序介绍,“若瑶姐,我爷爷经常和我提起,我小的时候,若瑶姐来我家学习钢琴,我爷爷可想收若瑶为徒了,可是若瑶姐不肯啊。”
徐远歌在音乐圈的地位非常高,任何一个混音乐的人,都想拜徐远歌为徒。
徐远歌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