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叹了口气:“你都这样还没事。”
宋今安满脸不在乎:“我初学羽毛球时,哪都疼,初中跑步膝盖还破了皮呢,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迟非晚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息:“服了你了。”
迟非晚把他地上的书包捡起来递给他:“宋今安,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宋今安单肩背在背上,用手擦了擦唇角干了的血迹。
迟非晚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他是保镖。”
“你怎么知道?”
“那人的体格我见过,我家里的保镖就是这样的,而且他看上去很年轻,我依稀记得我在小时候见过。”
迟非晚看向宋今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宋今安心里“咯噔”一下,手指必出发誓的手势:“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迟非晚皱了皱眉,总觉得是因为自己。
这次还迟非晚拉宋今安的手腕:“我带你去处理伤口,这次你听我的。”
宋今安就这样被迟非晚带了家里。
迟逸之不在家,哪怕迟逸之在家,迟非晚也会把宋今安带回家里。
昨天迟非晚就把家里的监控用毛巾盖住了,宋今安被她带到客厅坐下。
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了,可宋今安还是有些拘束,他的目光落到窗台上的男士内裤:“你三哥呢?”
迟非晚在翻找医药箱:“不知道,我把他拉黑了。”
回答有点意外,宋今安“啊”了一声。
“不想看到他。”
“那你哥住哪?”
“和我没关系,反正他有钱在外面租房子。”
迟非晚轻轻地打开了医疗箱,当她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瞳孔猛然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见那医疗箱内,赫然躺着一条揉成一团的带血的绷带,那条绷带上面的血已经干了,而且血的颜色也很浅,这条绷带似乎在这里放了很久。
迟非晚盯着它,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猜测和想象。
家里就她和迟逸之住,她都好久没有用过家里的医疗箱了,说明这条绷带是迟逸之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要是换作没有冷战之前,迟非晚一定回电话询问,可是现在她连我问都不想问。
迟非晚把带血的绷带拿出来扔进垃圾桶,把医疗箱放到茶几上。
宋今安也注意到了那条带血的绷带,见迟非晚脸上没有太多的波澜,他也没有多问。
迟非晚拿出碘酒,用棉签蘸取后,轻轻擦拭着宋今安嘴角的伤口。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迟非晚说道。
宋今安抓住迟非晚的手,“我不怕疼。”
迟非晚的手抖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
处理好伤口后,迟非晚抬头看着宋今安,“你记得回去定期下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给我打电话。”
“那来不及的。”宋今安笑了笑。
迟非晚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就把我设置为紧急联系人。”
“啊?”
迟非晚脸一红:“你可以当我没说……”
“好。”
迟非晚微微一怔,目光恰好与宋今安那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眸相对,两人的视线交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宋今安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迟非晚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这一笑,如同春花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清晰可见。
夜深人静,冷风穿梭在树梢间,发出沙沙的声响,吹动了屋里的风铃,风铃的声音清脆。
也有扑通声。
迟非晚把茶几上的面前药膏收进医疗箱里,动作都有些颤抖。
她的脸色变得通红,仿佛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而这一切,都被宋今安尽收眼底,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宋今安走后,迟非晚把有带血绷带的垃圾袋扔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机一直发出铃声。
她跑过去接通,是沈临熙打来的。
“迟非晚!监控怎么回事!”沈临熙这几天都在公司睡觉的,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时间,打开电脑,发现监控漆黑一片。
打儿子的电话也不接,打女儿的电话也是打了三通才接的。
迟非晚淡定地喝了一口水:“可能坏了吧。”
“那你找人修没有?”
迟非晚抿了抿唇:“妈妈,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沈临熙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也是。”
监控迟非晚虽然知道它的存在,可是监控画面她没有,也无从知道监控坏没有坏。
沈临熙也不在京城,监控也没有办法现在就修好。
沈临熙抬眸:“你三哥怎么回事?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不知道。”
“迟非晚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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