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路过母婴店的时候,脚步突然慢了下来,眼神也不自觉地往店里瞟去。
迟非晚好奇地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了笑,拉着她走进了店里。
一进店,江淮序就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货架上的各种母婴产品。他一边看,一边轻声问道:“你早上来买的是什么?”
迟非晚回答道:“就是一些喂养用品和宝宝日常更换的用品呀。”
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迟非晚不禁感叹道:“这些母婴产品真的好贵啊!”
江淮序挑了挑眉:“迟非晚,你在说什么话?”
贵?这里最贵都没有他上学时期的生活费多。
有钱人是不会考虑钱的问题,像江淮序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哪里知道普通人家生孩子都能到倾家荡产的程度。
他们一排排地扫过去,发现货架上的奶粉几乎都是三位数起步,甚至还有更贵的。
迟非晚忍不住咋舌,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之前已经买好了。
突然,江淮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迟非晚走到了另一个货架前。
这个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胎心仪,包装精美,让人眼花缭乱。
江淮序指着其中一款胎心仪对迟非晚说道:“你买这个了吗?”
之前喻芷岚跟他提到过胎心仪,可以让孕妇在家随时监测胎儿的心跳情况,确保胎儿的健康。
胎心?迟非晚怀孕这么久,却没有胎动,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太安静了。
迟非晚摇了摇头:“明天产检,我在决定买不买。”
产检的日期都是迟非晚在记录,江淮序都不知道迟非晚要产检几次,有一次甚至都是迟非晚一个去的,要不然就是喻芷岚陪同。
江淮序就是这样,时好时坏。
但是迟非晚能肯定,江淮序没有多爱她,爱是什么样的,迟非晚又不是没见过。
江淮序把胎心仪放进购物车里:“明天产检我陪你去。”
“嗯。”
这些话迟非晚听了无数遍了,放鸽子的次数倒不少。
但好在迟非晚对江淮序没有任何感情,还好她不会因此而伤心,要不然她孕期全是负面情绪,自己有的受。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迟非晚悠悠转醒。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腰有点疼。
转头看向身旁,江淮序的位置空空如也,她无奈地笑了笑,果然,又被放鸽子了吧。
这狗男人昨天晚上还在变着花样的折磨她,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这种男人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迟非晚缓缓起身,简单洗漱后,准备独自去医院产检。
她拿起产检资料袋,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了昨天江淮序放进购物车的胎心仪上。
胎心仪的包装还没有拆开,迟非晚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讽刺。
他是怎么做到,判若两人的。
就在迟非晚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她打开门,只见江淮序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还好赶上了。”
迟非晚微微一愣,随即淡淡地说道:“江淮序,我已经习惯了。”
尽管,江淮序再如何狼狈,还是说不出道歉两个字。
其实赤匪哇那更愿意听到的,不是他为什么迟到或者是说放鸽子?而是对不起这三字。
对不起。
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干脆的说出口。
迟非晚不懂,即便那人知道是自己的错,他还是不说对不起,难道说出来就会丢掉命吗?
二人上车,找话的是江淮序。
江淮序:“这次产检是不是可以看到胎儿长什么样了?”
“嗯。”
等红灯的间隙,江淮序看向迟非晚:“晚晚,你喜欢是男孩还是女孩?”
迟非晚丝毫不带犹豫:“男孩。”因为她不想生二胎。
江家是长子继承家主,只要第一胎是男孩,迟非晚就不用再生了,这可是之前江淮序说的。
跟一个不爱的人孕育生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迟非晚生怕有一天自己装不下去了。
“为什么?”江淮序问。
迟非晚直视前方:“绿灯了。”
怀孕五个月的迟非晚,身形已明显有了孕态。
来到医院,江淮序忙前忙后地为迟非晚办理各种手续。
产检的人挺多的,迟非晚就在长椅上坐着,手轻轻抚摸微微凸起的小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了她的视线,那人虽只有一个背影,就算是化成灰迟非晚都认识。
迟非晚双手握住扶手,手心不由地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这里是抽血的地方,背影能看见那人坐在椅子上。
江淮序缴费回来,却见迟非晚一脸紧张,他顺着视线望去,皱了皱眉:“黎琼为什么会在这里?”
迟非晚拽住江淮序的衣角:“我不知道,江淮序你去查查吧。”
江淮序弯腰和迟非晚蓝眸对上:“迟非晚,我就是这么用的对吗?”
迟非晚点了点头。
江淮序笑了笑:“不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