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刚出了院,就如同所有刚生产完的产妇一样,需要坐月子来调养身体。
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口罩、围巾还有墨镜,将那张原本漂亮动人的脸蛋遮挡得严严实无缝。
仿佛她想要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只沉浸在自己和孩子的小世界里。
车子里,迟非晚小心翼翼地抱着小梨子坐在后座。
小梨子就像一个小小的、柔软的团子,安静地躺在妈妈的怀里。
而坐在驾驶位的是江淮序,他熟练地发动车子,车子发出轻微的轰鸣声。
他侧过头对后座的迟非晚说道:“我给小梨子买了很多衣服呢,你回去看看,都是很可爱的款式。”
昨天晚上的经历对迟非晚来说实在是有些难熬。
她已经开始涨奶了,那种胀痛感一阵阵地袭来,折腾了她很久。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这种难受的感觉中辗转反侧,几乎没有睡好。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困倦的小猫,迷迷糊糊地靠在后座的沙发上,对于江淮序的话只是十分敷衍地回应了一个“嗯”字。
江淮序平稳地驾驶着车子上路了,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但时不时还是会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往后看一眼。
后座上,迟非晚和小梨子都已经睡着了,她们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恬静。
那是一种母与女之间的温馨画面,让江淮序的心中也充满了一种柔软的情感。
到了车库,江淮序先下了车,然后轻轻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梨子包裹在怀里,小梨子那么小,他单手就能稳稳地抱住。
另一只手他伸出去,牵着迟非晚,带着她们慢慢走向屋子。
回到卧室后,迟非晚第一件事就是把暖气打开。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她这才把身上那些“装备”一一卸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头上还戴着毛线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
因为坐月子的缘故,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头了,头发略显油腻,素面朝天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疲惫,没有什么精气神。
江淮序把小梨子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地开始给她换尿布。
他一边换一边说道:“我给你和小梨子请了月嫂,家里的阿姨就负责照顾你,月嫂专门负责照顾小梨子。
这样你们都会被照顾得很好的。”
迟非晚听着,胸口还是隐隐作痛,那是生产后的余痛。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里依旧透着疲惫,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江淮序做完这些后,走过去坐在床边。他伸出手摸了摸迟非晚的脑袋,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温柔地说道:“好好休息吧,我会带好小梨子的,你不用担心。”
迟非晚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了进去,用被子盖住脑袋,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不去上班吗?”
江淮序也躺了下来,躺在她的旁边,回答道:“我爸把我工作都停了。”
迟非晚一听,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又因为我?”
这些天的相处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她总是不习惯和江淮序待在一起,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可是现在她已经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只是在她的心里,还是更希望江淮序去忙他的工作,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影响。
江淮序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插手了江清影的工作吗,这就惹得大房不高兴了。
我爸觉得我做事有些冲动,要我好好冷静一下,就给我放了几天的长假。”
迟非晚听了还是有些不解,皱着眉头说道:“你都是家主了,还要看二房的脸色吗?”
江淮序和迟非晚头紧贴着,他耐心地解释道:“但我还不是家主呢,那毕竟是我二叔,按辈分我也不能越过他去做事情呀。”
迟非晚听到这里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问道:“那我封杀千十安是不是很难?”
江淮序想了想回答道:“不难,看你要如何处理她,她现在没有资源,和封杀也差不了多少了。”
江淮序又在迟非晚的脸上亲了亲,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地说道:“晚晚我们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好吗?”
迟非晚听到这句话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的那双蓝眸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说:“江淮序,我们的以后很难说。”
这不是简单的一两个字就能决定的事情,迟非晚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的间隙不仅仅是感情问题,还有家族利益的纠葛。
江淮序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她有些看不清;而她自己到底有没有忘记宋今安,她心里清楚,肯定是没有的。
两个人就是这样彼此纠缠着,就像两根藤蔓,即便比谁都清楚彼此之间的状况,可长了一副嘴巴就是不说出口。
上完户口后,小梨子就正式成为一个有名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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