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雪一下站到左边,一下站到右边,显然在模仿两个人。
姜初瓷从她绘声绘色的表演中,大概摸清情况。
村里人以为她被白家人虐打,经常受伤,才会学医救自己,最后学着学着成了神医。
她敢保证最初的版本绝对不是这个,夸大其词。
姜沫雪表演完,红着眼眶,声音闷闷的:“姐姐,你真的被打过吗?”
家里其他人面上不在意,其实目光悄悄朝这边瞥。
姜初瓷只能十分真诚:“没有,他们虽然不喜欢我,但没动过手。”
白家人看重面子,做不出打人的事。
姜沫雪这才放松下来,气鼓鼓的提起小篮子。
碎碎念念。
“我就知道他们在乱说,姐姐才不会挨打。”
“要是敢打姐姐,我拿着砍刀去找他们!”
“妈还以为藏得好,其实我早知道藏哪了。”
姜初瓷宠溺的笑,继续把烟草铺在竹子编成的圆盘上。(小时候经常用,不知道普通话叫什么)
饭快做好的高春玲从厨房里出来,喊了她一声。
“初瓷,去隔壁叫你林婶他们一家来吃饭。”
“好。”
姜初瓷应下,去洗了把手到隔壁喊人。
林秋一家帮了不少忙,请他们吃个饭是应该。
曾家已经分家,住的房子是曾建明自个建的。
曾燕妮是第一个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个子很高,皮肤偏黑,但架不住五官好,反而有种难言的男子气概。
“这是我哥,你还记得吗?”
姜初瓷只能从长相分辨出男人的身份:“曾大哥。”
曾燕妮一拍手掌,冲自家老哥眨眨眼:“还真记得呢。”
曾云华上前两步,很有分寸感的把控距离:“初瓷,好久不见。”
姜初瓷随和点了点头,不太理解好久不见这个定义。
两人见面其实很少,曾云华比她大四岁,跟姜初瓷不是一个学校,经常住校或早出晚归。
后来毕业,姜初瓷又去了京市,更陌生了。
曾燕妮揽住姜初瓷的手往前:“我哥那么黑,你咋还能认出来?”
姜初瓷好笑的摇头:“他是黑,但五官跟你很相似。”
“怪不得。”曾燕妮捂嘴偷笑。
“你不知道,我哥容易晒黑,刚回来那会老白净,现在都成黑炭了。”
姜初瓷看她肩膀抖动得厉害,轻声问:“有这么好笑吗?”
曾燕妮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那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我哥咧着一口白牙站在院里冲我笑。”
幻想了一下情景,黑人站在黑暗里笑的场景。
姜初瓷唇角上扬:“确实,应该算得上可爱。”
曾燕妮还想说点什么,屋里传来林秋喊着准备好了。
“走走走,先去你家吃饭,可别让我哥听见。”
落在后边的曾云华:……
两隔壁,两扇门就几步路距离,他耳朵多不好使才听不见。
不过……他忍不住摸了下牙,真有那么好笑吗?
“云华,你杵在这演傻子呢?”
林秋拎着礼物走到门口,不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曾云华轻咳两声:“爸妈,别让姜叔他们久等。”
说完,他先一步走进姜家院子。
林秋狐疑的瞥眼丈夫:“还真像你,莫名其妙。”
曾建明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想,这个成语形容她这句话才合适。
晚饭赶在天黑前吃完,宾主尽欢,一瓶酒见底。
曾云华搂着酒劲上头的曾建明,将他与姜建华缠住的手扯开。
另一头姜初瓷帮忙扶着姜建华,老爷子今儿个也多贪两杯,这会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回屋睡觉。
“曾老弟,今天晚了,嗝~”姜建华打个酒嗝:“明天我们继续喝。”
“继续喝……不醉不归……”
曾建明醉醺醺的脑子,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
“你快闭嘴吧!喝那么多酒。”林秋嘴上念叨。
手却诚实的扶着曾建明,“春玲,那我们先回去。”
“好,快回去让他睡会。”说着高春玲也将姜建华扶进屋,再出来时碗筷已经被陈桂霞收拾好了。
“春玲,你也忙活一天了,泡个脚回屋睡觉。”
听见婆婆的话,高春玲感动:“好,谢谢妈。”
“有啥可谢的,都是一家人。”
别看活简单,做一顿饭也会肩膀痛。
一家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回屋躺下,释放一日的疲惫。
姜初瓷躺在床上,思绪有些飘远,她打算后天去拆线,大后天想个赚钱的路子,去火车站先试。
做生意总是从不懂中,慢慢摸索出适合自己那条路。
但她没有亏成本的底气,只能从本钱少的入手。
可这个想法很难,除非她有大众看上的手艺。
还有上学,也是看见姜沫雪才突如其来的想法。
满足条件就可以报名参加高考,这之中要有高中毕业证。
白家人虽然不喜欢姜初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