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花冷静下来,慢慢描述当日三桌客人的长相。
韩三花并不记得每一个人,但只要每桌有她记得的人就行。
韩三花描述得很仔细,特别是五官上的鲜明特征。
乔墨根据韩三花的描述画出了五张画像。
郑豆豆将墨迹吹干,然后拿给韩三花看:“三花,你看像不像?”
韩三花一张一张细细看了,然后惊讶道:“像、太像了!只要看到画像就一定会联想到本人。”
说完后,韩三花还语含情意对乔墨道:“乔公子,没想到你的画画得这样好。”
乔墨托着腮看着韩三花没有说话。
郑豆豆的手又在脸颊挠了两下,“三花,你认识小乔大人?”
韩三花看向郑豆豆:“乔公子是三花酒楼的贵客。”
乔墨看向景奕行,懒洋洋地问道:“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找小肆去了。”
景奕行道:“暂时没有了。你见到小肆也替我带声好,我有许久没见他了。”
“自从你进了大理寺、小肆当了侍卫队长后,我们三人很久没有聚了。”
“下个月你生日,我替你过生,把小肆也叫上。”
一边说话,景奕行又习惯地碰了碰乔墨的手背。
“现在是六月,手怎么还是这般凉?”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郑豆豆看着两人互动,心道:这个景大人也不是对谁都冷漠,他对小乔大人就挺关心。
送走乔墨后,景奕行正准备安排郑豆豆,一个差役来了。
“大人,东京府衙役求见。”
这个时候有东京府衙役求见,莫不是因为郑豆豆?
景奕行看了一眼郑豆豆,道:“让他进来。”
来的人是甲一。
甲一拿出一封信道:“这是我们林大人给景大人你的公函。”
景奕行接过信拆开。
这是一封盖着东京府衙公印的验尸报告。
报告上显示:
邓天一系中了迷萝陀而亡,中了迷萝陀两个时辰后才发作。
迷萝陀是乌蒙部独有的秘密毒药。
景奕行思索起来:
邓天一当日死时才进三花酒楼两刻钟不到。既然邓天一是中了两个时辰后才发作的迷萝陀毒,那他的死就与三花酒楼无关。
不过乌蒙部与妙香国比邻,由当地的大土司管辖,一般人不可能拿到迷萝陀。
这样看来,邓天一的死的确与军械失踪案有关,目的是杀人灭口。但也说明军械案的背后主使不是一般人。
不过景奕行是第一次听说“迷萝陀”这种毒,还需求证。
郑豆豆见景奕行看了信后半晌无语,凑到甲一身边问道:“信里写了什么?”
甲一挨着郑豆豆的头轻声道:
“路十三查验出邓天一系中了迷萝陀毒而亡,而迷萝陀要两个时辰后才发作。”
什么?!
郑豆豆看向甲一,“真的?”
甲一点点头。
郑豆豆蹿到景奕行身边,看向景奕行手中的信。
信中所写果然与甲一所说一致。
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大人,如此说来是不是能证明邓天一的死与三花酒楼无关?”
景奕行将信收好,沉声说道:
“非是我不信你们东京府,只是迷萝陀这样隐秘的毒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郑豆豆道:
“验尸报告上都盖了东京府衙公印自然是确认过的,至于我们东京府为什么能验出这样隐秘的毒说明我们东京府能人多。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让大理寺的仵作再去验一遍。”
郑豆豆原本以为景奕行听了她的话会就此作罢,没想到景奕行转头吩咐竹青:“叫上仵作,我们去东京府衙。”
郑豆豆没想到景奕行较真到了这个地步。
“那可以放了三花酒楼的人吗?”
景奕行冷着脸道:“假若证实邓天一的死的确与三花酒楼无关,那自然会放了三花酒楼的人。”
郑豆豆要给景奕行整无语了,可是景奕行不开口放人她也没办法。
等竹青将大理寺的仵作叫过来后,一行人去了东京府衙。
进了东京府衙后,郑豆豆仿似回了自己家,一路与人招呼。
而东京府的胥吏们也热情与郑豆豆打着招呼:“小豆子,好几天没见你了,做什么去了?”
“王伯,最近忙案子,你的腰痛好些了吗?”
“多亏你之前替我寻来的膏药,好多了。”
“小豆子,不是说你去大理寺协助办案了吗?怎么回来了?”
“张叔,这就是大理寺的景大人,他来东京府有些公事。”
张叔连忙向景奕行行礼。
景奕行瞥了眼郑豆豆:看来她与东京府的胥吏们的确关系很好。
就在这样的热热闹闹中,一行人去了验尸间。
路十三蒙着布条正在忙碌。
郑豆豆站在验尸间门口大声说道:“十三,大理寺的景大人来了,他想查验邓天一的尸体。”
景奕行不明白郑豆豆为什么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