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将窥筒移向郑豆豆的方向,却见郑豆豆已受伤倒地。
郑豆豆只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平日抓个毛贼还行,真遇上武功高手,她就是第一个被虐的。
凶手一刀向郑豆豆砍来,如果不是边上的丁四替她挡了一下,郑豆豆差点变成刀下冤魂。
尽管如此,郑豆豆的肩膀至左胸还是被砍了一刀,虽然伤口不是太深,但血还是瞬间流了出来。
郑豆豆流出来的血刺激了凶手,他停下挥刀呆呆地看向郑豆豆。
看了一下后,凶手突然起刀向郑豆豆砍来。
甲一的刀砍向凶手的后背,可是凶手根本不回身防御,只向郑豆豆进攻。
凶手的后背被甲一结结实实砍中一刀,血流如注,可是凶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砍向郑豆豆的一刀没有任何停滞。
凶手这一刀是朝着郑豆豆的颈部砍来的,目的是一刀砍断郑豆豆的头。
郑豆豆将大刀挥出阻止凶手,可是大刀被凶手挑掉飞了出去。
郑豆豆这一挥刀,原本不算太深的伤口又撕裂开一些。
郑豆豆心中叫苦不迭:难道自己也要做一个无头冤鬼吗?
凶手的刀没有砍中郑豆豆,被景奕行截断。
可是凶手根本不理会面前的景奕行,又是一刀砍向郑豆豆。
景奕行又将凶手的刀拦住。
景奕行与凶手武功相当,有他拦住凶手,其他衙役的刀纷纷砍中凶手。
楼上的乔墨见状况不对忙对万俟肆道:“小肆,灭灯。”
万俟肆一听乔墨的话就朝着那盏“满月灯”甩出一把飞刀。
一刀出,灯灭。
乔墨道:“我们下去。”
万俟肆将搭在椅子背上的一件薄锦披风拿起替乔墨披好,又仔细将披风带子系好,再看了一眼没有不妥才和乔墨下楼。
灯灭了后,龙津桥上不再亮如白昼,而凶手的神智也慢慢恢复过来。
凶手停止砍向郑豆豆的刀,茫然地看向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凶手被砍了十几刀,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他低头看向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见凶手停止了攻击,衙役们也纷纷围而不攻。
景奕行看了一眼伤口还在流血的郑豆豆,扔给她一瓶止血药:“先止血。”
郑豆豆接过止血药,神色复杂说了声“多谢”,然后避到一边去上药。
因着在相国寺被乔小妹羞辱一事,郑豆豆对景奕行的印象变得很不好,可是今日却是景奕行救了她一命。
刚才如果不是景奕行及时出手,郑豆豆真的变成了无头女鬼。
这样大的恩情足以抵消掉之前不好的印象。
景奕行对凶手道:“丢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们不介意当场杀了你。”
凶手看向景奕行,慢慢丢下手中的刀。
甲一他们上前用镣铐锁住凶手。
景奕行道:“先替他止血吧,否则人还没到府衙就失血而亡。”
甲一他们根本不想管凶手的死活,凶手让他们日夜不歇忙碌了好几天,还承受了巨大压力,死了也好。
反正这个凶手与画像一样,死人也能交差。
可是景奕行也在,他们就不能不按规矩行事。
丁四上前替凶手止血。
凶手后背被甲一砍中的一刀伤口最深,丁四撕开凶手背上的衣衫替他上药。
这时,乔墨和万俟肆也到了现场。
乔墨对万俟肆道:“小肆,点上火折子让我看看凶手的模样。”
万俟肆不明白乔墨的用意,不过他对乔墨一向是言听计从,闻言拿出火折子点亮。
东京府的衙役不明白乔墨是什么人,但是他们看到景奕行没有发话,而万俟肆穿着正七品的武将服饰,便也缄默不言。
乔墨站到凶手对面,问道:“你曾经在满月夜看到过有人杀人对吗?”
凶手看着乔墨没有说话。
乔墨却从凶手左脸微微的绷紧知道自己猜中了。
人的左脸反映出来的是真话或假话。
乔墨让万俟肆点亮火折子就是为了看清楚凶手的微妙表情。
乔墨继续说道:
“当时的情形是: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一刀砍向颈部,人的头应声落地,大量的血从颈部喷出,然后你就吓住了。”
乔墨一边说话一边细细观察着凶手的脸,果然,凶手瞳孔急剧收缩,脸部也出现了扭曲、变形。
凶手这样的表情不仅是乔墨、就是万俟肆也知道是被乔墨说中了。
凶手对乔墨吼道:“别说了、别说了。”
乔墨原本还有问题想问,可见凶手情绪激动,怕他又受刺激,便住了口。
景奕行见状上前低声对乔墨道:“小墨,先让东京府衙将人带回去,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以后再问。”
乔墨之所以过来看这场热闹主要是对“满月是否真能改变一个人”感兴趣,如今既然知道了答案,也没什么是一定要问的。
乔墨懒洋洋道:“今晚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奕行,你是和我俩一起回去还是稍后再回?”
景奕行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