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回家吃晚饭的时候,郑豆豆将景奕行想借调她的话说了。
“原本我不太想在景大人身边做事,可是一个月十两银子的补贴实在太诱人了,我最终没忍住。”
听郑豆豆说完事情经过,郑行更加确定景奕行对郑豆豆有些“非份”之想。
不过郑行看郑豆豆一点也没意识到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便也没有点破。
“总算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东京府衙的人,记得让他保你能再次回到东京府衙当衙役。”
“那是自然。他银子出得再多那也是短期工,当然还是长期饭碗更重要。”
见路十三没表态,郑豆豆问她:“十三,我不该答应他吗?”
“不是,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要是我选择错了呢?”
“那就重新选过。除了生死,别的都不是大事,没什么不能试错的。”
郑行感慨:
“到底是有学问之人,十三说的话就是比别人好听。小豆子,你日日和十三在一起,怎么不跟着她多读几本书?”
郑豆豆皱了皱鼻子:“十三有学问就成,不懂的话我先记着回来再问她。”
郑豆豆从小就不爱看书,哪怕是话本子也不喜欢看。
……
景奕行的办事效率很高,昨日才与郑豆豆说过要借调她的话,今日就将正式公函办下来了。
“我与你们府尹和林大人都说好了,等办完太阳图案一案后再放你回去。不过这期间东京府衙不会发你俸银,由我发。”
说完景奕行给了郑豆豆一张五贯的官交子,“这是这个月的补贴,以后每个月的补贴月初发放。”
郑豆豆高高兴兴接过官交子收好,“多谢大人。”
见郑豆豆嘴角的酒窝又笑得一闪一闪,景奕行的心情顿时晴朗。
“不过你跟着我不会轻松,多数时候都不能按时放衙,还有可能出东京办差。”
“没问题。”
看在一个月十两银子的份上,日日加班都没问题。
至于出东京府办差更是没问题。
郑豆豆活了十七年半,还从来没出过东京府,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外边的风景。
正式借调公函下来了,景奕行便向甲一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
至于一个月十两银子的补助,景奕行和郑豆豆下意识都没有提。
……
三天后
经过几天的查探,甲一他们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储大林祖籍不是东京,他虽然在东京近二十年但并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
不过储大林会偶尔与一个叫朱文鸿的人见面,每次将飞钱兑换成交子后的几天必会见上一面。
这个朱文鸿的明面身份是一个商人,他在各大钱铺均有业务往来,飞钱、交子都有。
只是储大林死后,这个朱文鸿就消失了,他在各大钱铺办理的各项业务全部结清。
除了这个消息外,胡人的通关文牒和公凭查验也有了结果:
通关文牒和公凭都是真的,不过那个给胡人发公凭的官员是因为收受了胡人的贿赂才发放的公凭。
至此,想通过公凭查神秘组织的线也断了。
当天,景奕行一到放衙时间就回家了。
今天有点巧,在乔府大门遇到放衙回家的乔从宣。
景奕行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递给门房,走上前恭敬又不失亲热地唤:“义父”。
或许长年随侍在圣上、太后身边的缘故,乔从宣并不像武将,反而有些文官的儒雅气质。
乔从宣亲近地拍了拍景奕行的肩:“最近都看不见你人影,还是忙粮仓亏空案?”
“是,案子查起来有点繁琐。”
“压力也别太大,查得出来就查,实在查不出来我替你去太后面前说说。”
“多谢义父,我先查着。”
“那好,既然回来了,晚上一起用饭。”
“好,我找小墨还有点事,先去他那。”
既然乔墨是皇城司的秘密人员,景奕行觉得有必要将神秘组织一事告诉乔墨。
见到景奕行,乔墨打趣:
“以前总是小肆往我院子跑,现在他不见了人影你倒是跑得勤了,不会是与郑豆豆发生了什么好事吧?”
“今天是有正事与你说。”
乔墨收起戏笑之色。
景奕行:
“之前刚查到失踪的军械与邓天一有关,他就被人下毒害死了,用的还是乌蒙部的秘药,失踪的军械便断了线索。
而他家中出现了太阳图案。
这次粮食亏空案的犯案官员储大林则有一枚太阳图案的圆形金牌,而私卖粮食的银子他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银两不见踪影。
今天查到储大林生前与一个叫朱文鸿的人有来往,我们怀疑储大林私卖粮食其余的银子是交给了朱文鸿。
可是当储大林出事后,朱文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怀疑他们背后有一个势力颇大的神秘组织在操控,太阳图案与这个神秘组织有关。”
乔墨正了正神色:
“这个神秘组织既要军械、还要银钱,且势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