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郑豆豆才说出原因:
“药山高人患了怪病,隔段时间就会发狂,发狂时控制不住自己,十三曾经被他伤过。”
景奕行没想到竟是如此。
“所以他在药山待了这么多年不仅仅是想与世隔绝,还因为病症?”
“嗯,他医术毒术都很高明,可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能治好自己的病,可见他的病非常难治。”
见郑豆豆还是很担心,景奕行安慰她:“路十三这次上山不一定就碰上他病发。”
虽然还是担心,但是郑豆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希望如此!
“大人,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汇报。”
郑豆豆将姜蕊画的欧如意的服装、饰品图拿出来。
“昨天晚上子时初,欧如意从房间出来去了前院,这是她当时穿的服装与戴的饰品,你看与欧如意尸体上的相不相符?”
景奕行接过画纸。
“欧如意身上穿的衣服倒是白色,但是没见到淡黄色披风。这个蓝色玉环绶也系在裙子上,只是头上的饰品少了两个。”
“这样看来,欧如意就是在子时初出门后死的。
头上的饰品少了两个有可能是遗失在水池里、也有可能是遗失在别处。”
“嗯,这是一条线索,明日我让竹青带人去芳菲学院搜查。”
郑豆豆看着景奕行:“还有,据樊香说欧如意约的人很有可能是小乔大人。”
景奕行惊讶:“你说小墨?”
“嗯,不过这只是樊香的猜测,并没有人看见。而且我相信欧如意的死与小乔大人无关。”
“你为什么认为欧如意的死与小墨无关?”
郑豆豆抠了抠脸颊:
“如果误杀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目前来看,欧如意的死明显是蓄意谋杀。
小乔大人很聪明,杀欧如意对他有害无利,他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我也相信欧如意的死与小墨无关,正如你所说小墨行事从不冲动,不会做如此蠢事。”
就算万俟肆真的对欧如意上了心,小墨也只会采用挑拨离间的手法,不可能杀人。
说完公事,景奕行突然说道:“我与曹秀丽只是从小认识,其余什么关系也没有。”
这话景奕行在芳菲书院时就想说了,只是当时欧书豪在。
郑豆豆有些摸不着头脑,景大人为什么突然同她说这样的话?
莫非怕她以为他徇私?
“就算你与曹姑娘有关系也没什么,她只是这宗案件中的普通证人,不至于影响大人断案。”
景奕行有些无力,他都不知道郑豆豆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
郑豆豆此时是真没明白,不过不久后她就明白过来了。
……
从大理寺出来后,景奕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乔府。
见到景奕行,乔墨浮出一个戏谑的表情:“这么快就查到我了?”
景奕行略有些惊讶:“怎么就不能是有其他事情?”
乔墨没说是从景奕行的微表情看出来的,“想问什么就问。”
“昨晚你是不是去见了欧如意?”
“是,不过我没见到她的人。
昨日白天她让人给我传了口信,说有关于小肆的事情与我说,还一再强调只能我一个人赴约。
虽然明知她没安好心,但我又恐真的事涉小肆,还是决定去见她。
但我不会真的笨到一个人只身赴约,我让雪松隐在暗处。
果然,我到了约定地点后并没有见到她,只有一个被迷晕的张丽。
张丽是门下省左仆射的孙女,与我相识。
张仆射与欧尚书令是对家,政见历来不合。
我让雪松将张丽唤醒,张丽却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
我大概猜到欧如意的目的:是想诬陷我和张丽有染。
我让雪松将张丽送回寝屋,自己也离开了。
我当时只以为欧如意没有出现是被什么事情耽搁,直到今日听到她的死讯才明白原因。”
“你昨晚与欧如意约的是什么时辰?”
“她约我子时正,我提前去了,大约是子时初到的。不过问完张丽的话后已到子时正,我见欧如意没来便没再等。”
景奕行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
欧如意子时初从房间离开,正常情况下子时正完全能到达与乔墨约定之地,可她却没有出现,那只能是这段时间她出了意外。
“小墨,如果有人问起,你想好如何应对没?”
乔墨笑眯眯看着景奕行:“你就一点也不怀疑是我杀了欧如意?”
“如果欧如意被人撞见有不轨之事我还会怀疑是不是你做的,可杀她,绝不可能是你会做的事。”
乔墨笑得更真切了些:“你还真了解我。”
“不仅我这样想,郑豆豆也这样想。”
乔墨兴致来了:“她说了什么?”
“你和欧如意有约这些消息不是我问到的,是郑豆豆打听来的。
她之前原本怀疑欧如意的死与约她之人有关,可得知与欧如意约见之人是你后,郑豆豆立即将怀疑方向转移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