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不懂武功但她记忆力超好,剑招刀法让她练是练不出来,但让她记下动作却是可以。
何况当日那个凶手还伤了郑豆豆,因此她对那晚的事情记得更清楚。
包括那些劫走凶手的黑衣人使用的招数。
郑豆豆低声对景奕行道:“大人,刚才那个持刀之人的刀法就是龙津桥那夜劫走凶手的黑衣人的剑法招式。”
景奕行武功高强,龙津桥那晚还与黑衣人交过手,之前只是没有留意,被郑豆豆一提醒他就回忆起来。
这一回忆,他也得出结论。
“你没说错,他们用的是同一种刀法,龙津桥那夜他们故意用剑掩饰。”
“那这情况不对。龙津桥那晚来了一群黑衣人都武功高强,今日这里却只有几名身手好的人。”
景奕行也正疑惑碧海帮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见郑豆豆如此说低声回她:“回去再说。”
杨树安走了过来。
“奕行,今日这里的人太少,按理碧海帮不应该只有这么多人。”
景奕沉着回答:“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或许他们正在海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碧海帮主要活动在海上。只是这样一来,再想找到碧海帮的人只怕很难。”
“先不管这么多,先找人。”
大家分头行动,景奕行他们五人没有分开,自成一组。
碧海帮的范围其实不小,但景奕行按照大理寺设置暗牢的布局寻找,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地牢。
地牢里关了不少人,一个个蓬头垢面,景奕行顾不得询问,只吩咐竹青:
“等会走的时候将这些人带出地牢,查清他们身份没问题后就都放了。”
竹青应了后景奕行继续往前搜寻,当看到眼前一幕时景奕行的鼻子一下就酸了。
一身玄衣的万俟肆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怀中抱着身着白衣、悄无声息的乔墨,乔墨胸前的白衣上映着一滴一滴鲜红的血。
血是万俟肆的。
血从万俟肆的手指滴下滴入乔墨的嘴中,手一个不稳就滴到乔墨的白衣上。
万俟肆的十根手指没一个是好的,全被咬得斑斑驳驳,也不知道咬了多少次、不知道喂了多久的血。
景奕行跪到两人面前时,万俟肆呆滞地看了景奕行好一会才道:“你来了。”
“是,我来了。”
“小墨交给你了。”
话刚说完,万俟肆的身体就往旁边一倒。
景奕行扶住万俟肆,连同乔墨一起。
郑豆豆快速从身上掏出一大堆药,从其中扒拉出一瓶倒出几粒药喂进万俟肆嘴中。
“这是什么药?”
“补气血的,他身体虚弱主要是失血过多。”
“有没有适合小墨的药?”
“有灵芝丸、雪莲丸、虫草丸、人参丸,你看要哪种?”
郑豆豆只知道乔墨天生体弱,至于他是什么病郑豆豆并不知,因此不敢随便喂药。
两人对话间,蓝柏已从景奕行手中接过万俟肆扶住。
景奕行对雪松道:“赶紧过来瞧瞧小墨。”
乔墨从小体弱,一直跟在乔墨身边的雪松也学了一些粗浅的医理。
见乔墨一动不动,雪松差点急哭,替乔墨诊完脉后雪松一屁股顿坐到地上。
景奕行一急:“小墨怎么了?”
“公子没事,只是虚弱昏迷不醒。”
景奕行横了雪松一眼,雪松刚才的表现让景奕行误会乔墨没了。
“用什么药?”
“灵芝丸和雪莲丸各一颗,再运功替公子行走一个周天。”
郑豆豆连忙掏了灵芝丸和雪莲丸出来。
景奕行将药喂乔墨吃下,然后开始替乔墨运功。
雪松倒也没蠢到家,在郑豆豆与景奕行忙碌时还记得替万俟肆诊一下脉。
“万俟公子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性命无碍。”
至此,众人的心才真正放下。
只要性命无碍,身体虚弱些总能补回。
内力在乔墨体内行走一个周天后,乔墨悠悠醒了过来。
“小墨”
“公子”
“小乔大人”
“乔公子”
四种不同的称呼同时响起。
虽然称呼不同,但语气中的欢喜都一样。
乔墨虚弱地看着眼前四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们都来了,还不算晚。”
说完这话乔墨的视线开始寻找。
当看到昏迷不醒的万俟肆时,乔墨神色剧变。
郑豆豆忙道:“万俟大人无事,等会就会醒。”
听到这句话,乔墨的脸色总算恢复些。他移动到万俟肆身边,握起万俟肆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查看起来。
乔墨的神色很虔诚,万俟肆斑斑驳驳的十根手指头看了许久,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印入心里。
景奕行早就知道乔墨的心意,看到这一幕只觉唏嘘。
虽然万俟肆用他的血给乔墨续了命,但这不能说明万俟肆对乔墨动了情,因为换做景奕行,他也会这样做。
蓝柏之前只觉得乔墨爱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