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十三的视线也看向来人,可不是巧吗?
来的人是景奕行、乔墨与万俟肆,唤郑豆豆的自然是景奕行与乔墨。
见到景奕行,之前那娇蛮女子凑到他身边:“景哥哥。”
景奕行看向郑豆豆,往旁边移了移。
韩三花终于知道郑豆豆为什么要对她使眼色了,原来还真是“熟人”。
柳夏辉见双方认识,又对韩三花揖了一礼:“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在乔墨面前,韩三花更不会理柳夏辉。
这场面实在尴尬,郑豆豆挤出一个假笑:“不妨碍几位大人赏灯,告辞。”
说完拉着路十三和韩三花就走了。
景奕行没有挽留郑豆豆,因为场面实在不太合适。
景奕行其实很想和郑豆豆一起赏灯,前几天他就一直在家中掷铜钱决定邀不邀请郑豆豆,只是最后理智告诉他不能邀请。
现在遇到郑豆豆,算不算缘分?
柳夏辉问景奕行:“景公子,刚才那位漂亮姑娘是什么身份?”
景奕行自然而然回答:“她叫郑豆豆,是我的属下。”
“不是她,我问的是另一位。”
景奕行这才意识到柳夏辉问的是韩三花,“她是三花酒楼的少东家。”
柳夏辉暗暗记下,又问景奕行:“郑姑娘不是东京府衙的衙役吗?怎么又成了你手下?”
“你认识她?”
“之前她调查一宗案件时打过交道。”
另一边
韩三花也在问郑豆豆:“刚才那一男一女是谁?”
“女的叫乔小妹,是小乔大人的庶妹。
男的只知道他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之前调查一宗案件时打过交道。”
听说乔小妹是乔墨的庶妹,韩三花问:“他们兄妹关系好吗?”
“我不知道。不过乔小妹与景大人关系应该不错。”
“你之前与乔小妹打过交道吗?我瞧她好像不认识你。”
“我与她见过面,不过她怎么会将我看入眼中。”
一直没说话的路十三开口了:“你比她好多了。”
“不说他们了,我们去看牡丹跳霓裳舞。”
郑豆豆三人到的时候,距离牡丹的出场时间还有两刻钟,但已经来了不少人。
郑豆豆看了一下,基本都是文人士子。
郑豆豆三人不顾文人士子们的喝骂,硬是挤进人群、占据了最前排的有利位置。
三人一边等一边闲聊一边吃零食,期间更多的人涌了过来。
韩三花回头看了一眼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很是不能理解,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人?”
“牡丹是芙蓉阁的行首,姿容出众、才情斐然,一曲霓裳舞更是冠绝,但平日想看她跳霓裳舞得花大价钱,不是人人都出得起。
今日能在这里不花一文钱就看到,怎么能不来?”
答韩三花话的是站在她身边的一位士子打扮的人。
郑豆豆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说得花大价钱才能看到牡丹跳霓裳舞,大价钱是多少?”
“自从牡丹成了行首后,不是有钱就能见到她的,还得看她乐不乐意。
曾经有好些商人想看牡丹跳霓裳舞,开价是一万两银子。”
郑豆豆倒吸几口冷气:一万两银子,那是多少啊?怕要堆成小山了。
她如今的月俸是十两银子,一年一百二十两,如果按目前的收入水平,到死都赚不到一万两银子。
路十三也略显讶异:真没想到一个青楼的行首能被人追捧成这样。
士子又说道: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得花一万两银子看牡丹跳霓裳舞,牡丹曾经看上过一个人,就主动为他跳过三次霓裳舞,一文都没收。”
郑豆豆的好奇心又上来了:“那人是谁?”
士子摇头:“这我就不知了,我只是听说。”
闲聊中,牡丹出场了。
想着一万两银子,郑豆豆看得目不转睛、眼都不眨一下。
不得不说,牡丹的霓裳舞跳得是真好看,反正在郑豆豆这个不懂舞蹈的人眼中非常非常好看。
郑豆豆身边的文人士子在叫好的同时开始用酸言酸语赞赏:
什么“翩若惊鸿”、“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等词语都出来了。
郑豆豆看得正心醉神迷的时候,牡丹一个往上的飞跃动作。
台下看众纷纷叫“好”,可是“好”声还没停牡丹却重重地掉落到台上,然后没了动静。
台下看众全是茫然:这是怎么回事?
牡丹跳霓裳舞失误了?所以不好意思爬起来?
就在观众开始各种议论的时候,芙蓉阁的老鸨匆匆忙忙从后台出来。
她蹲下身拍了拍牡丹,没有反应。
老鸨又伸手探了下牡丹的呼吸,然后大叫:“快传大夫。”
郑豆豆与路十三对看一眼,两人向台上走去。
路十三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牡丹,“人已经死了。”
郑豆豆问:“什么死因?”
路十三略略查看了一下牡丹的尸身,四肢及全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