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继续问韩三花:“柳夏辉来当账房,他家人不管他吗?”
韩三花烦躁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到目前还没人来找我麻烦。
我倒是巴不得有人将他早些领走。
之前你不是说他和乔公子的庶妹是亲戚吗?如果你见到乔公子能不能替我说一声?”
“小乔大人以前不是时不时来三花酒楼吗?如今没来了吗?”
说起乔墨,韩三花有些黯然:“他或许是厌了我。”
乔墨来三花酒楼好些次,韩三花对他太过热情、导致他不愿意来了。
郑豆豆突然想起那次汤浴时韩三花说的“愿意给人做妾”的话来:“你喜欢的人不会是小乔公子吧?”
韩三花没吱声。
还真是!
郑豆豆头疼起来。
“三花,你还是歇了对小乔公子的心思。”
韩三花不高兴了:“难道你也觉得我身份太低配不上他?只要他愿意我可以给他做妾。”
“停”。
郑豆豆阻止韩三花再往下说。
“三花,小乔大人喜欢的人是万俟公子,喜欢好些年了。万俟公子也喜欢他,如今他们二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
韩三花呆住。
“原本他们二人的事情我不方便说与人听,可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愿见你再沉迷下去。”
韩三花回想起乔墨和万俟肆在一起时的情景来。
原来乔墨喜欢的人是万俟肆,怪不得……
韩三花的脸变得有些白。
郑豆豆不忍心见韩三花如此,带着愧意道:“早知道你对小乔大人有想法,我应该早些告诉你。”
韩三花回过神来:“这事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糊涂。不过这样也好,我就能彻底死心。”
郑豆豆轻轻抱了下韩三花:
“我家三花是谁?顶顶有名的酒楼西施,想娶你的人多了去了,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下。”
韩三花被郑豆豆逗得“噗嗤”笑了,傲娇道:
“就是,我是谁?我是顶顶大名的韩三花,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
说完后韩三花神情又一黯:“不过乔公子还真不是一棵歪脖子树。”
“他再是名贵的花草也不是你的,围在你身边的花花草草那么多,总有你喜欢的。
实在不行,我瞧着柳夏辉这头呆鹅也可以考虑。”
韩三花知道郑豆豆在安慰她,也回抱了郑豆豆一下:
“你放心,我没事。两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满东京城都是,我总能找到一个。”
说到这里,韩三花道:“景大人来了,你上去吧。”
郑豆豆顺着韩三花的视线看过去,景奕行带着竹青进了酒楼。
见韩三花不像有事的样子,郑豆豆便道:“那我先进包间,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小豆子,谢谢你!”
“我俩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
进到包间后,路十三看向郑豆豆,用眼神问她“三花有事吗?”
郑豆豆轻声回道:“没事”。
说话间,景奕行来了。
景奕行问起林月娥一案的情况,甲一将调查到的情况都说了。
听闻林月娥是被金针刺入百会穴而亡,景奕行紧锁眉头思索起来。
甲一突然出声:“景大人,我想了解一下殷翰林学士的情况。”
景奕行自己也是审案人员,一听甲一这话就明白过来:
“你怀疑是我外祖父藏有什么东西,凶手原本是想来找那件东西,结果被林月娥撞见才临时起意杀人?”
甲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景奕行回忆:
“外祖父外祖母死时我才一岁多,我对他们的了解都是听来的。”
景奕行外祖父博学多才,不仅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懂西域、吐蕃、辽、金、乌蒙部、妙香国等地区的语言。
他年轻时很得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欣赏,曾多次派他随朝廷大员一起出使各部,殷府如今还收藏着他从各部带回来的纪念物。
太宗皇帝还任命他为鸿胪寺少卿、鸿胪寺卿,主管民族事务与外事接待活动,
先帝登基后,提拔景奕行外祖父为翰林学士,草拟诏令、备顾问献策。
景奕行外祖父也因博学多才有些恃才傲物,到了三十多岁都未曾娶亲。
可在他三十六岁那年出使外邦时,突然带回来一名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的女子,就是景奕行的外祖母。
景奕行外祖母不是中原女子,有人说她是妙香国人、也有人说她是西南地区人、更有人说她是西域人,每每有人问及、景奕行外祖父均只笑而不答。
而景奕行外祖母平日也不与外人交往,多数时间都只待在殷府,就算外出也都面巾遮脸,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景奕行外祖母的真实身份。
景奕行外祖父四十岁那年、景奕行外祖母生下殷氏,景奕行外祖父欣喜若狂,对殷氏十分宠溺。
说到这里,景奕行看着几人道:
“然后就是我一岁多的时候,外祖父病死了,接着外祖母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