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豆豆说完登闻鼓一事,大家犹自不信:
“你说真的?真的有登闻鼓?圣上真的会见我们?”
郑豆豆道:“我们兄妹三人是东京人,是出来游学偶尔经过这里,何必骗你们?”
“可到东京这么远,我们怎么去?”
郑豆豆想了想:“不如这样,我们正好要回东京,就同你们一路,一路之上你们的开销我们包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不会骗我们吧?”
“我能骗你们什么?再说,你们有这么多人、我们只有三个人,难道你们几十个人还怕了我们三个人不成?”
听郑豆豆这样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遂商量起来。
商量了一会,这群人道:“我们这里一半人跟你去东京,另一半人回家照顾家里。”
“你们的合同带了吗?”
“带了,都在身上。”
“那就走。”
郑豆豆带着二十三人回东京,完美错过景奕行。
到了五里亭矿场后,景奕行一看这规模、阵仗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是陶土矿,但景奕行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矿、而是郑豆豆她们的安危。
景奕行一筹莫展时,远处来了一群人。
景奕行和万俟肆隐下身形,看清楚这群走过来的人。
看到为首之人,景奕行又是一怔: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当这群人进了矿场后,景奕行对万俟肆道:“刚才为首那人是碧海帮帮主卢海成。”
“那我们是打进去还是在这等。”
“先等着。”
景奕行思量开来: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矿也属于日海教。
看这守护森严的样子,很有可能是金矿、银矿或铜矿。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矿场的门又开了,出来十几个手持武器之人。
景奕行对万俟肆道:“跟上他们。”
十几个人去了附近,这里养着马。他们每个人牵了匹马翻身上马而去。
景奕行看向万俟肆,向他示意,二人上前砍断几根马绳,又在马屁股后重重拍了几下,这几匹马撒腿朝外跑去。
当马场的人去追跑走的马后,两人各自挑了一匹马骑马而去。
景奕行与万俟肆不远不近跟在那十几个人身后,连着跟了几个时辰、就在马快要倒下的时候,前面那十几个人下了马。
十几个人下了马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面巾蒙脸。
景奕行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跟着下了马跟在十几个人身后。
当这十几个人大喊“抢劫”跳了出去时,景奕行一眼就瞧见了郑豆豆。
一个人手持大刀朝着郑豆豆砍去,景奕行都来不及多想,飞身过去扑在郑豆豆身上。
被景奕行这一扑,郑豆豆倒在了地上,躲过了这一刀,大刀却砍到了景奕行后背。
这人第二刀又砍了下来,郑豆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景奕行往旁边一推。
眼看着大刀就要砍到身上,郑豆豆心道“我要死了”。
刀没有砍到郑豆豆身上,被万俟肆挡开了。
郑豆豆赶紧扶起景奕行:“伤重不重?”
路十三也过来查看景奕行的伤口。
景奕行的受伤刺激到了万俟肆,他发了狠劲,手上加了几分力,和蓝柏合力将这十几个人全杀了。
人都杀完后,蓝柏才来得及说“没留活口。”
“他们是从五里亭矿场出来的。”
万俟肆一边说话一边往景奕行的方向而去。
郑豆豆正在路十三的指挥下替景奕行包扎伤口。
万俟肆一来就是一句话:“你傻了吗?刀是这样挡的?”
万俟肆声音又大又急又狠,让郑豆豆上药的手抖了一下。
以往万俟肆与他们在一起时很少说话,郑豆豆一直以为他脾气很好,没想到骂起人来毫不留情。
路十三不忍见郑豆豆难堪,道:“还好,没伤到要害。”
“什么没伤到要害?要不是他扑过来那一下离了些距离,人都劈成两半了。”
路十三不好再说什么,景奕行岔开话题:“这些人是五里亭矿场的人,你们是什么时候被他们盯上的?”
郑豆豆还没回答,万俟肆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我话还没说完,奕行你别岔开话题。”
万俟肆看向郑豆豆:
“砍向你的那一刀,奕行明明可以用剑将那一刀化解,可是他却用了最愚蠢的办法。
你说,他平时挺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
郑豆豆呐呐说不出来。
“那是因为他太在乎你,所以一见到你有危险就顾不得其他,才用了这么蠢的方法。
是真的蠢,如果我没及时将第二刀挡开,你们二人就有人死了。”
这个道理路十三自然也是懂的,可她看不得郑豆豆被万俟肆这样教训,岔开话题:
“先安抚百姓。”
这句话成功将万俟肆的嘴堵住,他狠狠瞪了景奕行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的百姓。
景奕行苦笑了一下:小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都骂他蠢了。
景奕行轻声问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