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带赵军走的时候,郑豆豆又补了一句:
“赵军不是意志力坚定之人,刑问之下应该能问出不少事情。”
带走赵军后,郑豆豆问药叔:“药叔,秀山郡在哪?”
“秀山郡属于妙香国,花县往南就是秀山郡。林南宅院那个地址就在秀山山下。”
景奕行:
“如果秀山郡属于妙香国,我们不能带那么多人去。
小墨,你和小肆先带着山谷的这些人回去审问。我、郑豆豆、路十三带着竹青、蓝柏去一趟秀山郡。”
乔墨想了想:“好,日海教的主犯也要押解回东京。还有南平郡王。”
与日海教勾结的朝廷官员虽然被抓,但因日海教的主犯都没抓到,审讯一直不顺利。
特别是周王、高郡王和怀郡王等人,不好对其用刑,他们更是缄口不言。
如今赵军、赵力和巫照等人被抓,审讯起来就会顺畅许多。
景奕行:“那个卢甫……”
乔墨与景奕行一起长大,只听了景奕行的开头语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景奕行是念卢甫没有对郑豆豆出手想替卢甫求情。
“你放心,假若卢甫真的没参与日海教的内部事务,我会尽量替他求情保住他一命。
但是介于他的病症……”
乔墨没说后面的话,但景奕行也明白乔墨要说的是什么。
景奕行确实是想替卢甫求情。
当初巩子建替卢甫求情时景奕行并没有答应,那是因为他觉得卢甫没有立功表现。
可现在不一样。
卢甫明明知道郑豆豆给景奕行传了消息,只要将郑豆豆杀了再让山谷中的人转移,乔墨他们根本没可能抓到巫照他们。
虽然卢甫不是主动立功,但他的行为确实属于包庇了郑豆豆。
单论龙津桥杀人一案,卢甫不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杀的人,的确可以免于死刑。
当然,像卢甫这样“危险”的人,也不可能放他自由,乔墨没有说完的话是“一辈子囚禁”。
至于南平郡王,景奕行没有说及。
因为对南平郡王的处置全在官家与太后的一念之间。是留是灭都不是景奕行他们能插手的。
景奕行和乔墨商量的时候,郑豆豆问路十三要银子:“十三,你将身上带的银子都给我。”
路十三也不问缘由,将装银子的荷包给郑豆豆。
郑豆豆拿着装银子的荷包去找巩子建。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我会先回明州看一下家里人,然后就在妙香国安家。”
山谷中被抓的人中有不少是东南沿海一带之人,巩子建是没办法回家了。
郑豆豆将手中的荷包递给巩子建:“别的我帮不上你,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傍身。”
巩子建没有伸手接:“景奕行之前给了我两锭金子,说是给你加餐,还都留着。”
郑豆豆将荷包塞到巩子建手中:
“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以后孤身在外,有银子总比没银子好。”
巩子建想了想:“那就多谢。”
巩子建瞥了一眼景奕行他们,见景奕行的公事还没商量完,遂问了一个他有些好奇的问题:
“你是怎么出的那间屋子?”
郑豆豆笑了笑:
“我会开锁,天下几乎没有我开不了的锁。
其实我晚上经常出屋子溜达,山谷中的地形布局就是我晚上溜达熟的。”
巩子建想过郑豆豆他们在山谷中另外有人,但他还真没想过郑豆豆擅长开锁。
“既然你会开锁,那为何……”
巩子建想问的是:既然郑豆豆会开锁,为何不到屋子外方便,而是在屋内的尿桶中解决?
但刚问出口,巩子建就想明白了:那是因为郑豆豆当时并不全信他。
虽然巩子建只问了一半,但郑豆豆明白巩子建想问什么。
“我并不是不信你,而是我不知道来给我送餐的人会不会换人,我怕引人怀疑。”
不管郑豆豆所说是真是假,巩子建都不想再计较。
郑豆豆身处那样的环境,不肯完全信他很正常。
当时与景奕行合作是他自己的选择,郑豆豆他们没有卸磨杀驴就很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我先走了。”
“好,保重!”
巩子建走后,景奕行也准备和郑豆豆他们先下山,山谷的扫尾事情由乔墨他们负责。
药叔道:
“林南身边有巫平,他不仅懂阵法还懂一些异术,而我刚好也都有些研究,我和阿山就同你们走一趟秀山郡。”
药叔能去自是最好,景奕行郑重谢了。
下山途中,郑豆豆先问:“这么多人,你们是从哪里进山谷的?”
“这都是药叔的功劳。”
景奕行将背靠高山上有个阵法之事说了。
郑豆豆换着花样夸了药叔几句,哄得药叔又开怀笑了几次。
山叔又一次在心里感慨:真是个小骗子,全身邋遢成这样还能哄公子高兴。
不过也只有她能哄公子高兴,怪不得公子愿意为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