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尤金觉得,他的手臂还是好酸痛啊。
这严重影响了他出去玩的积极性。
姜晟之登门后,看到的就是蔫蔫的尤金。
对于尤金的惨状,姜晟之一边觉得心疼,一边却又止不住的感到好笑。
能见到尤金这一面,是姜晟之来之前根本没有想过的。
他回想了当年对尤金的印象,始于颜值,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非同一般的魅力。
尤金头痛。昨天玩嗨了,所以和姜晟之约好今天继续。
结果今天手酸到早上叉子都拿不稳,这种情况怎么带朋友出去玩呀。
他为难的垂下长睫毛,企图挡住眼中的忧愁。
姜晟之被他真情实感的为难快要逗笑了。他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对他来说不重要,和谁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到底不舍得让尤金继续为难下去,姜晟之主动开口,“昨天玩枪玩的有些累,我们今天聊一聊天,说说话好不好?”
尤金好奇的歪头看着他,蓝色的大眼睛仿佛在问他,‘聊什么?’
姜晟之拇指加重摩挲食指指节的力道,压下了自己触摸眼前人的渴望,
“这次我登门,实际上,是因为纷兰事件。
国内对于杨志兴反应的情况感到很担忧,希望我问一下,如果大明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需要如何应对,
……你会出手吗?”
尤金眨了眨眼睛,微微的笑了,“我当然不会对大明出手。
你知道的,虽然我继承的是母亲的姓氏,但是对于父亲和爷爷生活过的国度,我的好感也非常深刻。
我无法制止别人做什么,但是我的态度就是,绝不会伤害它,也会尽量避免它受到来自其他金融人的伤害。
那毕竟也是我的家不是吗?
你永远不用担心我的立场问题。
对于我来说,到现在还没有对我爵位有所反应的高卢帝国,和给过我极大帮助的大明,你觉得我对谁更有好感?
我所在的这个钱能买到一切的金融帝国,和父亲的情感羁绊之地,你觉得我又会对哪里更有好感?”
尤金近乎明示的表示。
他觉得,他重生以来的所作所为,应该很容易让他和国家在这方面达成共识。
他的话,让知道他亲人已经全都不在了的姜晟之忍不住柔软了眉眼。
他用眼睛瞄摹着尤金的样子,想把这上天赐予的宝贝烙印在心里。
这是上天赐予大明的宝贝,也是他心目中的宝贝。
“至于我的手段。这是避免不了的,晟之。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据我所知,第一老鹰基金的索列斯早已经有这种打算。”尤金怅惘的叹息。
他何尝不知道做空一个国家后果是什么,又会让目前孱弱的大明何等担心。
可是他不动手,索列斯和他身后的那些国际游资就不会动手了吗?他们是贪婪的秃鹫,永远不要指望他们吃素。
与其让索列斯吃饱喝足最后枪口对准香橼岛,还不如让他来吃饱喝足后把这些王八蛋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可以对抗其他国际游资的钱。
他何尝不知道没有他,国家终究也会从低谷爬起来,会在未来短短几十年时间内重新站立世界之巅。
可是,有能力,他为什么要袖手呢?
就因为祖国最终能熬过磨难,能趟过所有困苦,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袖手吗?
不甘心啊。
太多的话,他不能说,不想说,所以最终,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姜晟之心口却忽地一滞。
望着眼前褪去爱娇活泼外衣的青年,那一脸的淡然,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钝痛。
无端的,他沙哑了嗓子“我很抱歉。”
尤金反而从那股沉郁不甘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
他轻松的对姜晟之一笑,“有什么可抱歉的,无论什么,那总是我自己的选择啊。”
让国家不用过于忧惧,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绝境,外汇有我!
不过,能不需要我出手最好还是不要。
我乐意帮助你们,但是一旦我真的直面对手,我的身份就没有用了,你明白吗?
在这里,这个金融街,我是他们认同的一份子。
我能自由徜徉在这个充斥着疣太和盎格鲁撒克逊的河流中。
可是,当我被鉴定成为异类,那么,我曾经河里的鳄鱼同伴们,就会一拥而上,把我分食殆尽。
我绝不能是一个异类。
所以,大明一定要尽自己所有努力发展起来,自己有才是最重要的。
我能在关键节点上推你们一把。
其他更多的,请原谅我目前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太多。”
他的个人财产看起来很多,但是和国家相比,仍然太过于孱弱,九牛一毛呀。
花厅内再度陷入沉默。
两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良久,尤金轻松的笑了起来,“加油吧,我看好你们哟。”
姜晟之看着这个矜贵的青年,喉头动了动,最后却只是沉沉的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