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人倒在船上,君亦看着有些千疮百孔的船板,觉得这艘船可能要散架了。在这样下去,可能是支撑不到带着他们到陵城了。
"师叔,这是今天第三波了吧?"念殊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了,之前他还会对死在船上的人感到一丝难过,自己也会有些小迷茫。
现在,念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觉自己的嘴巴都有点肿了,蛊笛用多了,有些麻木了。而且,现在的这些人,居然有好多是奔着他们来的,想要请他们去聊聊天。
念殊还以为是他师父是蛊王的事情泄露了。
结果,阿森说,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这些人肯定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生怕他出事了,被阿祖误会追杀。
"嗯,好好休息,还没入夜呢。"君亦看着自己周边的船体保持的最为完整,很是满意。
如果这里也一坑一洞的,他还怎么躺着。
而且现在还没入夜,今晚肯定也很热闹。
"阿森,你说我师父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些人还敢招惹我们?"阿森不是说,他师父庇护了南疆吗?
那他们出门在外,怎么这些人对他们也没多客气呀。
"山高皇帝远。"阿森揉了揉自己的手,然后查看了自己的蛊虫,突然有些郁闷。
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小可爱们快消耗完了,很多都牺牲了。
阿森将剩下的收好,下定决心,准备之后跟着君亦的时候,多找找合适的小动物来扩充库存。
"哦,也是。"念殊点点头,他们还没出南疆的时候,这些人就只敢跟着看着他们,半点找上门的想法都没有。
也只是远离了,这些人才跟苍蝇似的跟上来,撵都撵不走。
"现在,我们远离故土,还是小有所成的蛊师,他们自然想要控制我们为他们所用的。"君亦有些厌烦了,这是他这具身体的情绪。
原身早年也是一个小菜鸡,自然是经历过不公平的事情的。
很多势力,都想养着蛊师好针对敌对的人,或者是利用蛊师谋取利益。
而南疆人是公认的最容易找到的蛊师,也是最容易被骗的。
很多小年轻,一腔热血的离开南疆,然后就被坑了,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
“因为我和念殊表现出来的能力吗?”阿森猜测,这几天,有好几个人逃走了。应该是把他们的情况宣扬出去了。
再加上还有南疆密宝吊着,这不就全部上来了。
当然,大部分都是带着纯粹杀意来的,越接近陵城,这些人越多,实力也越恐怖。
现在她和念殊只能勉强挡住一两个,其他的就不行了,萧云他更是早早的靠着侍卫护着了。
而且,萧云的侍卫居然也是一路补充的,消耗完了,后边就续上了。
三个人都沉默了,君亦是知道萧云他们身份的,也知道他们背后的人。
至于阿森和念殊只是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卷入了不太妙的阵营争斗中。
许久后,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君亦拿着盏灯照明,翻看着手中的手稿。
“师叔,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着我呀?”念殊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四处观看。
水面的波纹很正常,四周也很平和,蚊虫蛙类,甚至还有水鸟的叫声时不时的响起。
不像是有人埋伏的啊,但是念殊就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得劲。
“嗯,是有人在看着你。”君亦点点头,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念殊有些许的僵硬。
“师叔,你没开玩笑吧,”念殊把手放在了蛊笛上,默默的戒备着。
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不知道人在哪,自己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别人的关注下。
阿森也跟着屏气凝神,却发现不了任何人。
“在你们右手边,站在芦苇上呢。”君亦没有停下翻着手稿的手,这个人的气息很平和,而且是真的老熟人了。
这人对念殊也没有恶意,纯纯是因为好奇过来的。
右手边?阿森和念殊直直的看了过去,均被吓了一跳!
他们刚刚居然都没发现,这人的存在感好低,他们明明有扫过这里,但却下意识忽略了。
更夸张的是,这个人居然穿着白衣服!背后还背着三把刀,这么显眼的搭配,他们居然能看不见。
“原来真的是他的徒弟。”白衣人冷漠的声音从念殊,阿森耳边响起,这是内力传音。
“谁的徒弟?”念殊有些迷糊,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这白衣人怎么有点神神叨叨的。
“看来他真的出山了。”白衣人定定的看了念殊,然后扫了扫君亦。
君亦将手稿放下,同那白衣人对视了回去。
白衣人手背到身后,取下了一把大刀,念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那白衣人又放了回去。
然后啥话都没说,直接就渡苇离开了,所过之处,芦苇都被锯开了。
“刀气外显…”念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恶补后,他还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
这是和他师父一个等级的人,和内力化形差不多,怪不得他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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