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号，星期六。
市中心东门街，还是上次跟关哥吃饭的大排档。
汪海峰这一次有钱了，主动点了五道菜。
“这是我们本地白斩鸡，然后用鸡汤煮的海南鸡饭。”老板端一碟白斩鸡上来，汪海峰熟悉地介绍起来。
一边拿起一个青色的桔子捏着桔子汁滴到酱料里，“这是原生态的醋，没有添加济。”
李前宽五十多将近六十岁。
高高的额头，将近秃顶，圆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学着汪海峰的模样把酱料准备好。
“来，欢迎李导的光临。”汪海峰像个成熟的中年男人一样，一点看不出来是个初一学生。
说话做事，成熟稳重。
两人举起啤酒杯喝了起来。
“李导，不知道你们厂给的价格是多少？”酒过三巡，汪海峰问起了价格。
李前宽看到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初一学生，接人待物方面，哪像个初一学生，有些三十来岁的人都不如。
于是说道：“我们只能给你七万，已经不少了，原本是六万的，后来从《知音》社长那里知道了你也是《亮剑》的作者后的价格。”
“李导，你知道《知音》给我的稿费是多少吗？”
七万？
看不起谁呢。
这对别人来看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钱，可是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了。
看到对方投来的目光，汪海峰说道：“一个字，一块钱。”
“咝。”李前宽一听，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眼前这可是初一学生。
《知音》果然是财大气粗，有钱任性。
不过现在看来李前宽不得不佩服《知音》领导的果断与超人的眼光。
现在随着《亮剑》的大火，《知音》的发行量已经突破了400万份，短短两个月增加了180万份。
这里有10月份的《人世间》，还有现在大火的《亮剑》。
眼前这个年轻人凭借着一个人的能力，硬是抬着《知音》走。
汪海峰先没有回复对方，而是接着说：“从12月开始，《知音》就改为半月刊了，《亮剑》每期三万到四万字，我一个月的稿费就有七八万。”
“呃……”李前宽愕然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情报做得不够呀。
难怪会打败仗。
“来，李导，吃菜吃菜，生意不成，仁义在嘛。”汪海峰举起酒杯继续说道。
这些数据汪海峰相信他会从其他方面查出来真实性。
七万块钱就想买下《人世间》改编版权？
这可是我的第一本小说。
而且是热门，名气不小。
“小汪同志，那你能够接受的价格是多少，说真的，我们厂现在资金有限。”
“我们是真心想跟您合作。”
什么资金有限，就是没有钱呗，你这是想白漂呀。
打感情牌是吗？
可是我可不像其他的初中生菜鸟。
“呵呵。”汪海峰笑道。
长影是谁，那可是华夏第一家电影厂，会没钱？
舍不得花钱，哪有这样的好事。
什么事情就怕第一次。
自己要是现在以七万块钱卖了自己第一本小说的版权，身份是不是定了？
谁知道以后的作品都向第一本看齐？
想到这里，汪海峰呵呵两声，也没有点破。
“海峰，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说的是真的。”李前宽哪里看不出汪海峰的表情反应，接着诚恳地说道，“我们长影是大厂，华夏第一家电影厂，可那是以前，自打从1993年电影改革之后，各个电影厂都走上自负盈亏自筹资金的道路，我们厂这几年一连拍了几本作品，都亏本，现在的长影，实话跟你说，确实是没钱了，厂长说，再这样下去，明年冬天的保暖费有问题了。”
“李导，还是太便宜了。”即便你说出花来，我还是那句话，“来，来，喝酒，喝酒。”
“那你说多少钱嘛，你也不说，这怎么谈嘛。”李前宽被汪海峰灌了不少酒，酒意一上来，呼出一股酒气，打着酒嗝，道，“那关钱说你挻好说话的，怎么，我说你小子，你这是看人下菜是吧，那关钱是你哥，我就不是了？我不管，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不能空手而归。”
你是我叔，好吧。
汪海峰暗想。
你让我说什么，主要是我不知道行情呀。
这是我卖出的第一个版权，问题是不知道当下的行情是多少。
这时候可没有百度。
又没有朋友问。
问关哥那会让他两头难做。
“二十万，不能再少了。”汪海峰咬咬牙说道。
“你怎么不去抢。”李前宽一听汪海峰开的价格，差点被一块鸡肉堵住了气管，放下筷子眼里要吐出火来要把汪海峰烧了，“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讨价还价嘛。
我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
我可不能被你感情牌影响了。
钱太重要了。
我前世要是有钱，就不会四十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