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本身也是命世奸雄。
行事从来只求结果,不问手段!
跟司马德用计之毒往往不谋而合!
这会儿粗略一听,自然就明白了个八九分!
再看到司马的脸上,那一晃而过的那丝阴狠之色。
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暗想这个小子还是那個样子。
当真不负这个毒士之名!
不过,兵无常形,水无常势!
此计虽然出人意料。
却正好能够拿捏住这些西凉雄兵的七寸!
虽然略显阴毒,倒也不失为一个可用之法!
不禁点了点头,颇为赞赏:
“擒贼先擒王!仁达此计出人意表,甚为巧妙!”
旁边的夏侯惇久经战阵,深通兵不厌诈的虚实之道!
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深意!
他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
虽然也感觉扣押尊长稍稍有悖人伦!
但毕竟是针对敌对一方,自然没有什么顾忌!
见大兄已经点头称是,也附和了一句:
“侄女婿果然大才,此计若能得以施行。”
“西凉大军定然不敢轻易来袭!”
司马德点了点头说:
“老将军说得也固然没错!”
“不过即使如此,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我刚才在外面已经说过,不知丞相是否记得!”
“东吴孙权,精于水战,陆上争锋不足为虑!”
“刘备、孔明之流更是乌合之众,一击即溃!”
“如今更是损兵折将,抛妻弃子,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为今之计,丞相只需暂保京城无忧即可!”
“等到此间战事平定之后,即可发兵长安,一举将其收服!!”
“真正平定西凉,方为长治久安之大计也!”
曹操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
“仁达所言甚是!”
“不过,老夫尚有一事不明,还需仁达解惑!”
“这马腾久居西凉,经营多年!”
“如今树荫已成,盘根错节。”
“如何能够轻易说动其赴京就死呢!”
“况且,这马腾素来与老夫不和!”
“前两年更是因为‘衣带诏’之事。”
“与董承刘备之流里应外合,意图进犯洛阳!”
“所幸当时被老夫撞破。”
“可如今其割据一方,与朝廷势同水火!”
“就算眼下以天子之名相召。”
“想这厮心有余忌,恐怕也很难从命啊!”
夏侯惇一听也是眉头一皱,不禁有些发愁!
这个“衣带诏”的事情,他也素有耳闻!
如今听曹操一说,也觉得司马德计谋虽好,可惜未必能用!
当即闷声闷气的说:
“这老小子要是做缩头乌龟。”
“执意不来上当的话,确实难办!”
“仁达此计虽妙,终究也逃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司马德对二人的反应早有预料!
不过这件事情他早就经过深思熟虑,私下里做足了功课!
这会儿一等到夏侯惇说完,马上就把话题接了过来:
“老将军有所不知,如今世事变幻无常。”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早已经不是衣带诏那个时候了!”
此话一出,就连曹操也愣了一下。
当即好奇问道:
“仁达,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
“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去几年啊!”
“就算西凉与京城相隔甚远,彼此音讯不通。”
“可又能有多大的变化?”
司马德一听,冲着曹操拱了拱手,从容答道:
“丞相容禀!今日之西凉。”
“早就不是那马腾一家之地!”
“当时他与董卓交好,故而联合韩遂抵抗丞相!”
“然而这几年,丞相忙于平定北方,逐鹿中原。”
“并没有过多的讨伐他们!”
“所以,如今的韩马联盟早就已经形同虚设。”
“甚至已经开始明争暗斗!”
“如今马腾的实力日益下滑。”
“在西凉的日子并不好过!远非昔日可比!”
曹操闻言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
自己一心胸怀天下,尚且对如此小事一无所知!
自己这个年轻的女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竟然关注到了如此的细枝末节!
他也曾听人传言,那诸葛孔明未出茅庐,已知三分天下!
世人对此纷纷称奇!
如今看来,若论起胸怀天下,腹有良谋来。
眼前这个更加年轻的司马仁达与之相比,却是丝毫不遑多让!
甚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正想继续出言询问,一旁的夏侯惇早已按耐不住。
当即大声的问了一句:
“仁达何出此言?不妨细细讲来!”
司马德一听,更加意外,忍不住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