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川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别院。
当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时,一把就薅住了领头侍卫的脖领。
“这么多大活人,居然全都跑了!你们是一个个是摆设吗?”
领头侍卫阴沉着脸。
“放开!”
江行川在触及到他眼中杀意,骤然松手。
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长公主可是派你们来帮我,这就是你们帮我的结果?”
领头护卫嗤笑一声。
“江大人少拿长公主说事,稍后我等会亲自去长公主那请罪。但有一件事江大人也该清楚。既然是帮,那看护这几个杂鱼是你江大人自己的事,成与不成与我等何干?”
十来个侍卫全都是长公主豢养的下属。
平日里不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但也算过的吃喝不愁。
可自从来了这别院看守。
江行川非但没有领情,就连他们的日常吃喝拉撒都要自己解决。
刘掌柜几人不是没想过贿赂他们。
可被江行川发现,第一时间汇报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不但将他们训斥一番,还罚了他们一个月的月银。
任谁心里没有怨气?
江行川何尝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可他手里的银子有限。
自家侯府都不够花,怎么可能还拿出来养别人?
当然,在江行川眼里,这些侍卫就是奴才下人。
也并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多。
侍卫长的态度把江行川气的七窍生烟。
可他也明白。
这事就算是闹到了长公主面前,他也落不得好。
毕竟,这些护卫都是长公主的自己人。
而他,只不过是长公主扶持起来的一个傀儡而已。
再则。
泉州出事,长公主摆明了让他自己解决。
如今又出了这种事。
一旦让长公主知晓,她只会嫌弃他无用,没有任何好处。
一番思虑过后,江行川只能收拾心情,意图亡羊补牢。
“这么多人失踪,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什么?”
“夜雨太大,将所有痕迹都冲没了。”
首领侍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没底。
昨夜,他手底下的一个护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锅羊肉和几瓶好酒邀请大家来吃。
众人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打牙祭的机会,又见雨水颇大,就凑在了一起吃喝。
哪曾想,那护卫是旁人易容而成,酒肉里全都被下了迷药。
等他们再醒来,几位掌柜早就不见了踪影。
唯恐江行川借题发挥,他们就伪造了几位掌柜被歹人劫走的现场。
等天亮,才派人去侯府通知。
“怎会如此?”
江行川听到这,头皮发紧。
能在这么多高手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把刘掌柜等人劫走。
想必来人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能养得起高手的向来都是勋贵世家。
他想不明白。
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竟让对方接二连三的抢走泉州来人。
一想到有这样的对手在对他虎视眈眈,这一刻的江行川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这么多人一同离开,目标不下。
宅子里没有留下线索,宅子外未必没有。
江行川拿出二百两银票,态度谦和的求首领侍卫再帮忙找一找。
人终究是在自己手上丢的。
看在这次江行川还算大方的面子上,首领侍卫答应了带人出门去寻。
江行川这才放下心来。
雨过天晴,白秀青跪在雨里一整夜。
她发髻凌乱,脸色苍白如鬼,一双红唇毫无血色。
江嫣然难得起早。
并不是为了给江老夫人请安。
而是来看白秀青的笑话。
好巧不巧,就见白秀青在彬儿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她当下就沉下脸来。
“贱人!谁允许你起来的?给本小姐跪下!”
白秀青双眼藏着滔天恨意,却只能颤抖着唇角伏低做小。
“是三小姐说过,妾只要跪到天亮就可以起.......”
江嫣然压根就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
白秀青跪了一整晚,本就双腿麻木。
轻而易举的就被这力气十足的耳光掀翻在地。
砰!
她不由自主的倒在了一片泥泞里。
脏污的泥水溅了全身。
比之刚才,越发狼狈。
白秀青死死的抓住泥水,瞪着江嫣然。
恨得咬牙切齿。
“三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嫣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笑的得意极了。
“你不过是侯府里的一个下贱的奴才,凭你也配自称为人?信不信现在本小姐就去找嫂嫂,把你发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
听到发卖二字,白秀青悲从心生。
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