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帝昏庸,官员腐败,民生凋敝。
宁国太祖皇帝不忍百姓受苦,揭竿而起。
而昌平侯府的第一任老侯爷就是在那个时候立下了从龙之功。
其中老侯爷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功绩便是率军攻破了前朝都城。
前朝最珍贵的宝贝便是传国玉玺。
传说这块传国玉玺乃是天命之石雕刻而成。
这块石头自出现在人前,便刻有【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八个字。
但凡拿到这块玉玺之人,便是真龙天子。
可不巧的是,宁国太祖皇帝找遍了整个前朝后宫,都不见这块传国玉玺。
刚登基那两年,还被人议论名不正言不顺。
与此同时,有人传闻是第一任老侯爷将玉玺私藏了起来。
后来随着宁国坐稳江山,此事也就很少有人再提起。
江老夫人在桂嬷嬷的搀扶下,强打精神走进了内室。
对着上首的长公主屈膝行礼。
“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不耐的抬抬手。
开门见山。
“我没工夫跟你绕圈子,说吧,你手里有什么东西!”
江老夫人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话。
听了这话,险些被噎住。
可有求于人,就要学会低头。
江老夫人压下心头不满,沉声说出了四个字。
“前朝玉玺。”
安郡王眼前一亮。
至于长公主则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此话当真?”
江老夫人颔首。
长公主有些迫不及待。
“东西在哪儿?”
江老夫人握紧了手心。
“只要殿下能让川儿安然的离开京兆府,昌平侯府无事,老身便会将玉玺双手奉上。”
长公主倏地沉下脸。
柳眉倒立,眼神冷厉的看着江老夫人。
“你耍我?”
巨大的威压之下,江老夫人被盯出了一身冷汗。
可她还是强撑着没有松口。
“事关重大,老身怎敢与殿下开玩笑?求得不过是个家宅平安罢了。”
长公主冷笑两声。
“想活命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私藏前朝玉玺,你就不怕本宫将此事禀告圣上,治你们个欺君之罪!”
“川儿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他被定罪,侯府也就不复存在。欺不欺君又有什么区别?”
江老夫人耷拉着眼皮。
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长公主眸色沉沉的注视着她。
沉默了三五个呼吸,再度开口。
“本宫可以让江行川平安离开京兆府,可你凭什么让本宫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老夫人见长公主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强硬,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抬头。
“说句难听的,长公主想要捏死我侯府一家老小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老身岂敢欺瞒?”
长公主嗤笑。
“晾你们也不敢!”
她沉默片刻,再度开口。
“行,本宫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回去吧,明日本宫就会把江行川带出来,但你记住,本宫的耐心有限,惹怒了本宫,结果不是你们小小的昌平侯府能承担的起的!”
江老夫人心头一喜,忙行礼道谢。
长公主摆手,让人将她们主仆二人带了出去。
人一走,安郡王就沉声开口。
“母亲您信了江老夫人?”
长公主沉着眸子回道:“左右他们一家老小都在京城,敢跟本宫耍花招,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安郡王颔首。
“那江行川这边,您打算怎么做?周平山不是好惹的。”
提到这个,长公主颇为不耐。
“不过是死了几个阿猫阿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就是周平山在小题大做!”
“您的意思是让儿子去提点一下周平山?”
“不!那周平山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平日里也是一根筋。他若真的看我面子,岂会办了江行川?”
“那母亲的意思是......”
“这案子的关键不就是那个山匪,只要那个山匪死在今晚,明日死无对证,想翻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安郡王颔首。
“那孩儿就安排人做事了。”
临走,长公主还不忘嘱咐一句。
“让我们的人小心些,周平山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还未结案,可早有关注此事的御史将折子递到了皇城。
一手树立的百官榜样,暗地里居然是这种官匪勾结、草菅人命的狂悖之徒。
庆安帝知晓此事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他总不能跟自己生气。
第一时间时间想到了长公主这个举荐人。
很快,长公主就被召到了养心殿。
进门,御史上奏的折子就被庆安帝砸了过来。
长公主一时不察,被砸了个正着。
奏折边缘锋利。
将她的手背划开了一道半寸有余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