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无比羡慕那些远离此地,在岳平山负责监工的同僚们,如果此刻他们也身在那里,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横祸。
面对此情此景,秦县令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敢对范琰慕有任何抵抗,连连求饶:“两位英雄,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但说无妨,本官立刻照办,只求饶我一命!”
范琰慕见秦县令彻底屈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立即释放所有被抓的村民,并且保证今后不再随意逮捕无辜之人采石。如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必将血洗你的县衙,一个不留!”
秦县令赶忙拱手答应:“马上释放村民,请壮士放下武器,可好?”
话音刚落,他又急切地转向余武吩咐:“快去岳平山,放人。”
余武正欲领命出发,却被萧芷雪的声音喊住:“慢着,我和你一起去。”
她对单纯听命的余武并无十足信心,更何况,她内心深处也渴望亲自前往岳平山,探究那里是否真的隐藏着传说中的宝藏。
范琰慕察觉到萧芷雪的意图,心中难免有些忧虑,为了确保一切顺利,他果断决定同行。
“我也一起去。”
言毕,范琰慕猛地一脚踹开秦县令,后者痛呼一声,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按住腹部,呻吟不止。
范琰慕冷眼望着秦县令,再次发出警告:“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若敢调动兵马,你的手下将与你一同踏上黄泉路。”
秦县令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违逆,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称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
范琰慕与萧芷雪紧随在余武的脚步之后,仿佛两道坚定不移的影子,大步流星地穿越过县衙的古老门槛,步入了外界的光亮与喧嚣。
目标岳平山,虽非遥不可及,却也需一番脚力。
这一次,余武似乎从先前的教训中汲取了智慧,不再企图以狡黠的小聪明蒙混过关,而是选择了一条最为直接且坦诚的道路,引领着二人向着那云雾缭绕的岳平山进发。
不久,三人的足迹已清晰可见于岳平山脚下那片被辛勤汗水浸润的土地上。
此地,村民们仿佛与时间赛跑,不分昼夜地在山石之间辛勤劳作。
监管他们的官差们则如鹰隼般轮换监视,严厉的眼神与苛刻的指令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让人不敢稍有懈怠。
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之下,一名身形瘦弱的村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躯无力地瘫软在了尘土飞扬的小径旁。
而就在他试图喘息片刻之际,一声冷酷的命令伴随着鞭影划破了空气,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红色印记。
“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偷懒?给我起来,继续挖!”
那官差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铁血与冷酷,令人心寒。
倒在地上的村民浑身颤抖,痛苦的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滑过他布满沟壑的脸庞,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量,重新投入到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挖掘之中。
萧芷雪的视线穿过人群,只见岳平山的山脚下已被挖掘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深不见底,仿佛大地的伤口。
不时有装满沉重石块的板车从幽暗的洞中缓缓驶出,由那些早已疲惫到极限的村民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搡前行。
而那些监管官差则如同游荡的幽灵,四处巡视,手中长鞭随时准备落下,惩罚那些哪怕只是稍作歇息的村民。
在这支劳动大军中,老少掺杂,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背,似乎每一铲土下去都要耗尽他们一生的力气。
也有稚气未脱的孩童,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年龄不过七八岁,却已被迫承担起与他们年龄极不相称的重负。
这群铁面无私的监管者很快注意到了新加入的三人组合,其中一位错以为余武又带来了两名可供压榨的劳动力,于是,他带着轻蔑与傲慢的神情大步上前,目光在萧芷雪与范琰慕身上扫视,充满了不屑。
“余武,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头儿和其他人呢?难不成是想让我们这些辛苦的官差多做点活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尖酸与讽刺,企图以言语激起事端。
余武刚要开口解释,那位性急的官差已失去了耐心,见二人没有立刻回应,便举起鞭子,意图以暴力迫使他们就范。
然而,鞭影未至,范琰慕眼明手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抓住了那鞭子,力道之大,让那官差惊讶之余,更是怒火烧心。
正当他要张口呵斥,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自鞭子上传来,使他措手不及,身体失控向前踉跄,脸颊狠狠地撞上了棱角分明的石块,随着一声闷响,一颗门牙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
这位官差在剧烈的疼痛中愤怒地挣扎起身,口中不断涌出带血的唾沫与那颗断落的牙齿,嘶吼声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恨意:“我要你的命!”
说罢,他拔出腰间的刀,凶狠地朝范琰慕砍去。
但范琰慕仅是一声冷哼,轻松夺过鞭子,反手一甩,鞭梢如同灵蛇一般精准地抽打在了官差的脸上,力度之大,让对方眼冒金星,痛得几乎昏厥。
这一连串迅猛而不失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