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卧室,那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沉浸在梦乡中的二人猛然惊醒。
余福贵尚未来得及发出一丝求救的声音,便已被几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坚韧的绳索紧紧束缚,夫人同样未能幸免。
他们口中被强行塞入了粗糙的布团,所有的呼喊和挣扎都化为了无声的绝望。
夜色如墨,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余福贵虽无法看清那些人的面容,但从他们利落狠辣的动作中可以断定,这是宣誉堂惯有的手法。
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对他们的目的更是摸不着头脑。
领头的那人尤为骇人,戴着一副狰狞的青面獠牙面具,手中的利刃轻轻搭在余福贵脆弱的颈部,那冰凉的触感伴随着一阵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预示着一场未知的灾难即将降临。
在余福贵满是惊骇的眼神凝视下,那个冷酷至极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夫人的脖颈,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余福贵如同被点燃的野兽,拼命地挣扎着,企图挣脱束缚去挽救这悲惨的一幕,然而耳畔却响起那男子恶狠狠的低语:“我不仅要了结你夫人的性命,更要将你的女儿余丽纳入我的府邸,让她成为我的第三十二位小妾。”
余福贵怒火中烧,全身因为愤怒与无力而颤抖不止,可他却被绳索紧紧捆绑,寸步难移,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人间悲剧逐一上演。
随后,一阵黑暗席卷而来,他在一片混沌中昏迷过去,当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被囚禁于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四周由冰冷的铁笼环绕。
日复一日,他绝望地呼喊求救,声音在空荡荡的石壁间回响,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时间仿佛在此停滞,十数个日夜,每天仅有的一顿饭食不过是些猪狗不如的残羹冷炙,那糟糠之食难以下咽。
余福贵深知若不进食,将会遭受更残酷的对待,但每当想到远方孤苦无依的女儿余丽,那份父爱便让他强忍恶心,勉强吞咽。
铁笼的枷锁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困住了他渴望自由的心,也囚禁了他为女报仇的梦。
就在这份绝望即将吞噬他最后一丝理智之时,一道光芒穿透了无尽的黑暗。
萧芷雪与范琰慕如同天降神兵,不仅将他从炼狱般的地牢中解救出来,更以精湛的医术为他疗愈了一身的伤痕。
当那些曾盲目服从命令的家丁们得知这一切,无不震惊万分,恐惧与愧疚让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的盲目忠诚几乎酿成大错。
刹那间,所有的官差跪倒在地,头颅重重地撞击着冰冷的石板,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响声,一句句认错的话语带着颤抖,充满了悔意和自责。
萧芷雪与范琰慕对视一眼,默默收回了准备应战的武器,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群误入歧途之人的宽容。
而余福贵的眉头却因新得到的消息拧得更紧,内心的疑惑与不安如潮水般涌来。
“你们说有人假冒我?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胆量和手段?”
刘宇哽咽着抬起头,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老爷说得不错,确有一人以假乱真,不仅如此,他还囚禁了大小姐,在府中日日施以折磨,大小姐的惨叫声常常在深夜中回荡。但最近几天,那声音突然消失了,大小姐似乎已不在府内,我们猜测她可能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让余福贵心痛如绞,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不能等,必须马上去救丽儿!”
他激动地欲撑起身,但身体的创伤不允许他如此轻举妄动,稍一动作,撕裂般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他瞬间倒回床上,身体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人都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风暴。
萧芷雪眼疾手快,一边用力按住他,一边焦急地劝慰:“余老爷,请您务必保持冷静,现在乱动只会让我们的努力前功尽弃,您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
余福贵的眼神中满是焦灼,几乎是恳求般地望向萧芷雪:“萧姑娘,每拖延一刻,丽儿就多一份危险,我作为父亲,怎么能够安心躺在床上?”
话语间,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挑战肋骨断裂处的极限,痛苦让他几乎窒息。
但一想到女儿正身陷囹圄,受尽折磨,他就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余丽是他生命的延续,失去她,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这份痛苦,他绝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萧芷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洞悉,她轻轻拍了拍余镇长紧皱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地说:“余镇长,请相信我,纵使千难万险,我也会竭尽全力,确保令嫒平安归来。”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安心的力量。
转身之际,萧芷雪的视线逐一扫过刘宇与其他官差,语气瞬间变得如寒冰般冷硬:“今日之事,我警告你们,若是有一丝一毫泄露给外人,后果自负,那可不是几句歉意就能了事的。”
刘宇等人连忙点头,神色诚恳而慌张:“不敢,绝对不敢泄露半分,哪怕泰山压顶,亦誓死守口如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