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步步接近那边境的军营,一场与顾怀仁正面较量的风暴,正在悄无声息中酝酿。
而在他们毫不知情的身后,一扇破旧的小屋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名男子站在阴影之中,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萧芷雪与范琰慕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边境的营地。
张誉一声令下:“把他们都关进牢房,外面加派人手严密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放人!”
吩咐完毕,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流星地朝将军顾怀仁的营帐走去,心中盘算着如何汇报这次行动的每一个细节。
萧芷雪等一行人,在昏黄的火把光影中,被粗暴地推搡进一座显然是为囚禁之用的营帐。
这座营帐四周透着寒风,由简陋的兽皮和粗麻布拼凑而成,与外面那些灯火通明、暖意融融,炉火跳跃散发着温馨氛围的营帐形成了刺目的反差。
营帐内,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一张张疲惫而坚定的脸庞。
众人被拥挤地安置在狭小的空间内,营帐外迅速布置了几名神色警惕、手持武器的兵士,如同铜墙铁壁,任何试图逃离的念头都仿佛会被这森严的防守瞬间碾压。
冷冽的风从营帐每一处细小的缝隙间狡猾地溜入,如同无形的冰针,穿透厚重的衣物,直刺入骨髓,引得众人牙齿不住地打着颤,但这份难以忍受的寒冷似乎也成了他们心中熊熊燃烧决心的助燃剂。
萧芷雪环顾四周,她的眼神在亲人的脸上一一停留,只见他们面带菜色,饥饿使得腹部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宛如久未得到慰藉的野兽。
心生不忍之下,她悄然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那里藏着几份珍贵的点心,是她早有预料,特地准备以防不时之需的。
她温柔地将这些点心逐一送到家人的手中,每一份虽然不多,却足够让他们在这艰难时刻稍稍缓解那难耐的饥饿感。
然而,对于同被囚禁的村民们,萧芷雪心知仅凭手中的少许食物远不足以解救他们的困境。
就在这时,村长蹒跚地靠近,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无助,压低嗓音询问道:“萧姑娘,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萧芷雪轻轻侧目,留意到那些在营帐外徘徊的守卫,随即给了村长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伙先忍耐片刻,我出去一趟,即刻回来。”
萧芷雪的话语坚定而自信,语毕,她已轻巧地迈向营帐门口。
范琰慕捕捉到萧芷雪的动作,默契地使了个微妙的眼色,安排影一和影二留在此处保护众人,自己则紧紧跟随在萧芷雪之后。
当他们拉开营帐的门帘,正欲外出,不料迎面便是守卫拔刀相向的紧张一幕。
“想干啥?给我安分点儿!”
守卫呵斥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萧芷雪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微笑,从容不迫地从自己的空间储物装备中取出两枚闪着微光的碎银,轻轻放置于守卫粗糙的大手中。
“几位大哥辛苦了,这点银两请收下,权当买酒解乏。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出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请求与尊敬。
守卫们面面相觑,目光在银子和面前的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在这戒备森严的军营,数千兵马的包围下,他们评估着这对男女是否真的敢做出什么大胆举动。
最终,一名守卫接过银子,仔细摩挲了两下,满意地颔首同意:“动作快点,要是有什么花样,别怪我们无情。”
“多谢大哥关照,我们绝不会耽搁。”
萧芷雪恭敬地欠身致谢,表情无害,丝毫看不出即将采取行动的迹象。
守卫们不耐烦地挥手,催促他们赶快离去。
一踏出营帐,萧芷雪和范琰慕立刻加快脚步,佯装前往不远处的荒地。
而当确认摆脱了视线监控,两人迅疾调转方向,悄然折返。
范琰慕凭借出色的记忆力,轻易地辨认出路世怀营帐的位置。
他引领着萧芷雪,犹如夜色中的幽灵,巧妙地躲过巡逻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前方,顾怀仁的营帐外,两名守卫站立如松,一见来人,刀光霍然亮起,厉声道:“什么人?竟敢私自闯入军营,按律当斩!”
帐篷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洒在顾怀仁严峻的面容上,他正凝神倾听着张誉的汇报,营中各项事务逐一过耳,眉宇间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然而,这份平静忽然被一阵急促而激烈的打斗声所打破,声音透过帐篷厚重的布料,显得格外刺耳。
顾怀仁眼神微凛,不露痕迹地对身边的张誉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命令又有探寻,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外头的喧闹因何而起。
张誉会意,刚欲起身探查,帐篷的帘幕竟猛然被人从外掀起,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携带者野外特有的清新与尘土味涌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踏入帐篷的是两位气质非凡的青年男女——范琰慕与萧芷雪,他们步伐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