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能否先解我体内之毒,我实在难以支撑!”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希望能触动萧芷雪。
然而,萧芷雪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丝毫解救的意思。
杜旭卫不死心,再次喊道:“小姐,若不解毒,我若死于此,你们也无法利用我去对抗我国士兵。”
萧芷雪挑眉,神色中带着几分玩味,她大步走向杜旭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想威胁我?那我倒想看看,没了你,东楚的士兵能奈我西凉何?”
杜旭卫的威胁并未达到预期效果,他意识到萧芷雪并不吃硬。
于是,他决定转换策略,强颜欢笑,试图以退为进:“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让我来做个人质,你们就能轻松让咱们的人马撤退,不费吹灰之力。”
影二闻言,不假思索地附和:“他说的没错,当初我们拿他威胁东楚的士兵,确实轻而易举就把他们吓得四散奔逃了。”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范琰慕不满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后悔自己的多嘴。
萧芷雪侧目,避开了范琰慕的视线,心中却对杜旭卫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
她故作恍然大悟状,轻轻“哦”了一声,语带讽刺:“真没想到,你在东楚士兵心中竟有如此分量。”
杜旭卫借机自夸,企图以此博取同情:“他们自然得给我几分面子,我作为东楚的领兵总都统,历经大小战役何止百场。皇上对我极为看重,有意提拔我为御前总将军。”
他满心以为,这些辉煌的过去能打动萧芷雪,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殊不知,萧芷雪对此只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你那些丰功伟绩,与我何干?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们的俘虏,何时给你解药,全看我心情。”
萧芷雪的话语冷酷而直接,说完便不再理会杜旭卫,转而对影一和影二下达指令:“把他带走吧,多看一眼都嫌眼睛疼。”
影二原以为萧芷雪会有所动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决绝,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加大手劲,将杜旭卫拖向柴房。
杜旭卫万万没想到,自己亮出底牌,换来的却是萧芷雪的冷漠与不屑。
他正欲辩解,却被影二一拳击中头部,警告道:“安分点,少废话。你的那些成就,在我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拳,不仅打在了杜旭卫的头上,更是重重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因体内剧痛再次袭来而不得不暂时忍耐。
他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挣扎,萧芷雪都不会轻易松口。
最终,影一和影二将杜旭卫丢进了阴冷潮湿的柴房,随着门的关闭与锁链的咔嚓声,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都统,只能在这方寸之地,伴随着毒素的不断侵蚀,痛苦地挣扎,直至意识模糊,毒液已悄然蔓延至胸口,生命之火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杜旭卫的心跳缓缓减弱,仿佛每一次搏动都需耗尽全身气力,他蜷曲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曾几何时,他身为一军之帅,横扫千军,那份豪情壮志、威风凛凛,如今却只能在回忆中寻觅。
而现实,他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囚徒,困在这阴暗潮湿的柴房之中,日复一日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对萧芷雪,那个曾经在他心中留下一丝温柔印象的女子,此刻所有的温情都已随着绝望的寒风消散无踪。
杜旭卫的牙齿因愤怒而咯咯作响,他用尽全身力气低吼:“你们西凉的蝼蚁之辈,给我记住,终有一日我若能重获自由,定叫你们血债血偿,葬身刀海!”
与此同时,范琰慕已陪同萧芷雪步入灯火通明的议政厅,而郭陌则是一路小跑,心急如焚地赶往莫行君的居所,准备将这一连串变故告知于他。
影一与影二身形敏捷,迅速折返,连一向沉稳的江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吸引而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
“小少爷们,你们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回来时带了这么大的动静?”
江伯的声音温和而略显沙哑,服用了药物后,他的视力虽略有恢复,但仍需眯眼才能勉强分辨出众人模糊的身影。
范琰慕深知江伯年迈体弱,不愿让他为未知的风波担忧,便轻声安慰道:“江伯,夜已深,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江伯何等聪明,见范琰慕面露难色,便不再追问,只是慈祥地笑道:“你们年轻人忙归忙,也不要熬得太晚,我先去给你们的房间添些炭火,免得夜里受凉。”
说罢,江伯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议政厅,留下一室的寂静与未尽的话题。
待江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萧芷雪才低声问道:“你与金丞峰交手时,他有没有再次对你下毒?”
范琰慕闻言,不禁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金丞峰那家伙诡计多端,身上藏的毒药怕是比兵器还多。好在你事先让我服下了玉灵丹,即便中毒也能保住性命。可惜,他又一次逃脱了,真是让人头疼。”
每次提及金丞峰,范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