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轩目光如炬,一眼便洞察了对方的意图,剑回鞘中,脚下一动,身形如同鬼魅般紧随其后,施展独步天下的轻功紧紧追赶。
在黑衣人即将抵达悬崖边缘的刹那,萧宇轩已然先一步立于对岸,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声音温和而不失威严:“朋友,无需再逃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之际,他轻轻一笑,手臂仿佛游龙出海般随意挥洒,一掌浑厚内力如同山洪暴发,裹挟着不可一世的威压,猛力击向眼前的两人。
那股力量之强,就像狂怒的怒涛,瞬间卷席而至,不仅将两人凌厉地掀翻于地,更是在空中划出了两道凄美的弧线,落叶般无力坠落。
那身着黑衣的敌人,更是口吐鲜红,鲜血如丝,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淌,平添了几分残酷与绝望。
萧宇轩铭记着萧芷雪昔日的教诲,在与敌人短兵相接之时,言简意赅,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在无谓的言语上,以防敌人借此间隙调整气息,反戈一击。
因此,他的动作敏捷如猎豹,只见他身形一旋,手腕轻巧地一扭一拉,仿佛舞蹈般优美,却在不经意间,精准无比地卸去了黑衣人手臂与脚踝的关节,手法之快,令人咋舌。
黑衣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绝望交织,暗自知晓今日恐难逃此厄运,牙关紧咬,正欲牺牲自我,咬破隐匿于齿间的毒囊,做最后的殊死挣扎,却不料萧宇轩目光如炬,行动快如闪电,一只手掌巧妙而有力地锁定了他的下巴,仿佛铁钳般,让他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化为徒劳。
姚玮,早在首当其冲的一掌之下便受了重创,此刻更是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运被他人主宰。
“将他们捆绑结实,带回王府,交由太子殿下亲自裁决。”
萧宇轩的声音冷静而坚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侍一旁的兵士们闻令而动,迅速取出了粗壮坚韧的绳索,熟练而迅速地将两名束手就擒的敌人牢牢捆绑,每一个结都是那么牢不可破,显示着王府卫士们的专业与高效。
夜色渐浓,范琰慕披星戴月返回王府,心中挂念着萧芷雪。
得知爱妻已自行用过了晚餐,那份随性的饮食习惯,总是让他既心疼又无奈,饿了便吃,不拘泥于时辰,却也是她独特魅力的一部分。
当夜,万籁俱寂,夫妻二人并肩躺在卧榻之上,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白天的姚玮及其神秘黑衣人之事。
“今日,姚玮与那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均被擒获,你猜是何人之功?”
范琰慕眼中闪烁着几分期待,轻声问道。
萧芷雪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萧宇泽,毕竟范琰慕清晨曾提及萧宇泽的到来,于是她脱口而出:“是宇泽哥的功劳吗?”
“非也,出手的是萧宇轩。我将前日发生的一切禀告了太子府,当时你几位兄长均在场,一番讨论后,大家一致认为,由武艺超群的萧宇轩出马最为合适。”
范琰慕解释道,语气中透露着对萧宇轩的认可与满意。
萧芷雪微微点头,对于这样的安排表示赞同,随即好奇地追问:“那两人有没有供出背后的主谋?”
“暂时没有,那黑衣人嘴硬如铁,丝毫不肯松口。”
范琰慕摇头答道,神情稍显无奈。
萧芷雪闻言,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三分戏谑与七分自信:“你们居然忘了我这里还藏有真言丹?一粒下肚,保管他乖乖开口。”
范琰慕恍然大悟,自嘲地笑道:“哎呀,近来我这记性确实差了许多,明日一早就让人把药送过去。”
萧芷雪轻巧地下床,走向药柜,从中取出一小瓷瓶,瓶身洁白如雪,握在手中宛如握住了一抹月光。
她回到床边,将瓷瓶递给范琰慕,眼神里满是关切与信任。
范琰慕郑重接过,将那小巧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放入腰间的荷包内,仿佛收起的不只是药,还有夫妻间的深情与默契。
随着互道晚安,二人相拥而眠,静谧的夜晚里,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织,温暖而安宁。
转眼之间,时光荏苒,康忠二年的钟声悄然响起,萧芷雪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腹部高高隆起,成了王府中众人关注的焦点。
安王妃与范明瑞对她的健康状况日益忧心,就连日理万机的范琰慕也时刻不忘给予她最温柔的关怀。
与此同时,益州的叛军与大梁二十万精锐大军联合,虎视眈眈,企图东进侵犯荆州。
萧旺与滕宣临危受命,在荆州迅速集结了十万兵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新年甫至,康忠帝迅速作出部署,派遣护国公罗奇峰领十五万精兵北上支援,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似乎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作为粮草督运的重任所在,范琰慕这几日几乎不见人影,忙得焦头烂额。
萧芷雪深知夫君肩上的重担,加之有贴身侍女丝竹的细心照料,虽心中挂念,却也放心不少。
就在这紧张而微妙的气氛中,月光如水的晚上,安兰轻盈步入房间。
作为清瑶的得意门生,她的武功已然不凡,经过清瑶的悉心调教,不仅技艺精进,更传承了清瑶的责任与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