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办公室，透不出一点光亮来。
王也随意靠在椅子上，手中转着马克笔，看着面前的黑板上的人物关系图。
线索太少，一定还有他们忽略没查到的。
“队长，队长…有线索…”
办公室内传来的小警员惊呼声，王也站起身来
快步走过去，俯身看着显示屏内两人在金湖街下车 。
男人正是死者赵澜，女的没见过。
王也看着监控上的场景：“这么说，赵澜见过何雨以后就去找这个人了，时间吻合，去查一下她。”
“好。”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来人是白末，这人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进来。
王也带着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门被合上。
“王队，死者指甲里的皮肤碎屑报告和老师画的侧写，已经出来，而且嫌疑人的手腕上绝对会留下疤痕。”
“好，多谢。”
王也接过手里的报告，这是一突破。
王也拍了拍白末肩膀：“改天请你和张老师吃饭，辛苦了。”
接下来，就交给他们了。
“好 ，那我走了。”
“嗯。”
打印机掉下来一沓资料，和一张照片。
一只手接过资料，王也低头看着资料。
“队长，她叫李莉，是A市大学生，和叶雨是一个系的，两个人也是朋友，那天晚上和赵澜出现在金湖街的人，就是她。”
“而且她疑似有抑郁症，曾经割腕自杀过。”
“好，我清楚了，叫她来一趟。”
办了七八年案件的直觉和手上的证据告诉他，李莉绝对和赵澜的死有关。
王也站在公安局门口等着李莉，外面很冷，他搓着手。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走来一个姑娘，这姑娘虽然不是很惊艳的长相，但是长得很秀丽俊俏，属于时间一长，觉得这姑娘也挺好看。
像是长在山崖上一朵无害的白花 。
“你是李莉吧？感谢你的配合。”
“是我，王警官。”
李莉跟着警官穿过大厅，拐了几个弯，铁门被人打开。
审讯室内一名记录员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王也看着自己后面的学生愣在原地，转头看着她：“走吧。”
王也看着对面打量四周的学生：“不要怕，今天叫你来呢，想问你一些事。”
“你认识何雨吧？”
李莉愣了一瞬：“认…认识。”
王也看着李莉摩挲的手指，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李莉收手。
“你…很紧张？”
“警官…我被你们无端叫来…就有些紧张”
王也点头：“那你认识…赵澜吧？”
李莉眸子闪烁：“认识…我和何雨是朋友，赵澜是何雨的男朋友，…警官，这么说找到了赵澜了？”
“嗯，我们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不过，你为什么在上个星期六晚上八点二十分，监控显示，你和赵澜出现在了金湖街，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是何雨和赵澜的约会时间，你是有什么事要和赵澜说。”
王也将手机上的监控视频，放到李莉面前看。
“我…我喜欢赵澜，那天晚上想要让赵澜知道。”
“那赵澜指甲里有的你皮肤屑，你的手腕上被人抓了，疼不疼？”
王也抬抬下巴，示意李莉，她低头看去，自己不知何时紧张，袖子滑落，露出那手腕上的疤。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吧，那你那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和赵澜…聊了一会，八点多，就和赵澜分开了，他不同意，我没纠缠？”
“但是有人说你没回宿舍，那天晚上。”
“王警官，你知道还问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小姐。”
白炽灯照着李莉发昏，她低着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二楼的技术科办公室内
江暖渔捧着一盒泡面，纸泡面碗，冒着热气，袅袅升起，消散于空中。
她吸了吸鼻子，还挺香。
盖子盖在泡面碗上，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手机铃声响彻在办公室内
“喂，阿南。”
“我在你单位门口。”
江暖渔夹着手机，推开门：“要去外面吃吗？可是我吃完，还有要事忙。”
“好吧。”
江暖渔站在公安局门口 ，看到墙角下的男人脱去平日的消防制服，换了一身白色羽绒服，露出里面黑色薄毛衣，和灰色裤子。
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是她，迎着阳光那人笑的开怀，跑向她。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一般不太回家，吃外卖不健康，刚好我休息，给你带了吃的。”
姜南归提了提手上的一袋子，示意江暖渔。
两人并肩走入公安局，进入大厅，来往路过的同事纷纷打招呼。
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拿着资料急匆匆不知要去哪里，看到这两人停住脚步。
“暖渔，这是请我们吃饭的姜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