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们集体陷入沉默,那个主心骨更是沉下脸。
眼神莫名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他突然张口说:“你就是前两个月,叶家刚来的那个乡下人?”
“没错。”
叶空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又是谁?”
“……”下面好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后,有人主动出声道,“凭什么告诉你?叶家人了不起啊?你一个半路回玉洲的,不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吗?”
“就是。”
“外来的就是不懂规矩,什么事都敢插手。”
……
叶空听得好笑:“年纪不大,口气也挺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演洪七公呢。”
“洪七公是谁?”有人不由得问,然后被同伴给了一下,“丐帮帮主!她讽刺我们!”
叶空这下是真的笑起来了。
趴在窗台上,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落在她随身体一起颤动的长发上,晕出雾蒙蒙的一片光。
下面有人又恼羞成怒的叫骂起来,直到那个少年静静开口:“我叫杜流深。”
“静水流深的流深。”
他眉眼冷漠,即便是仰视的姿态,眼神也依旧高高在上:“钱一来只是我们暂时的玩具,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玩腻了,自然会放过他,可叶姐姐……”
他无比自然又饶有深意般地喊出了这个称呼:“要是你半路插了手,让我们玩得更有兴致了——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普通的校园生活,可就不一定了。”
他手插在兜里,仰起头,嘴角漫出一点轻飘讽刺的笑:“叶姐姐,难道你要为了自己逞英雄,而把他害得更惨吗?”
“……”叶空笑够了,一点没有犹豫的道,“对啊。”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少年愣了一下。
“我管他会不会更惨,我只要自己爽就行了,随便你们在背后是不是把他欺负得更厉害——甚至就算你们要杀了他……”
叶空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轻飘飘道:“只要我没看见,就都跟我无关,你不会以为我还会为此而感到自责吧?”
“……”
名叫杜流深的少年终于不笑了。
他看着叶空,眉头微微皱起。
叶空却好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她朝下面“诶”了一声,道:“我倒是有另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姓杜,那杜若微和你什么关系?”
“若微姐是深哥的姐姐。”旁边有少年趾高气昂地代他回答了,还一副“你怕了吧?”的表情瞪着叶空。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叶空笑眯眯道:“那你们姐弟还真像,不管是性格,还是这种天生就是人群中心的体质。”
说完,她朝钱一来溜走的方向瞧了一眼,道:“行了,我还有事,你们如果不打算马上来围攻我的话,我这就要走了。”
“想走?!”
“不许走!”
……
下面一堆跳脚叫嚣让她等着的,却很快就被杜流深阻止了。
“下次再见吧,叶姐姐。”
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叶空对他挥了挥手,阳光灿烂的告别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直到叶空和下面的一群少年都没了声音,隔壁楼的窗户里,才终于响起了一声夸张的惊叹。
“卧、槽!”
周颂端着茶杯,保持着贴着窗户观战的搞笑姿态,整个人像裂开了一样转头望向室内的几个人:“她是真砸啊!”
“……”几个人彼此对视,没有说话。
于是只有周颂一个人睁大眼睛,放下茶杯:“你们是没看见,我正准备探头叫下面那几个崽子住手呢,就看到她一点不带犹豫地把花盆砸下去了——那东西要是砸脑门上是真有可能死人的!她居然一点都不怕啊!”
“你们没看见!她甚至在笑!”
周颂重重地拍住桌子,瞪着眼兀自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无比郑重地给出结论:“这个叶空,不是假的,她真的是个疯子。”
“我要请她来舞会!”
他话刚说完,人就拿起桌上的一叠请柬冲了出去。
剩下的几人:……
·
在回“一家报社”的路上被突然拽住手,叶空第一反应——
反手一抓,狠狠弯腰,脚下一绊——
砰!
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顿时弓起身子,发出了又一声艰难痛苦的“卧、槽!”
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叶空自己先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自己双手,嘴唇轻轻一弯。
“这么久没使出这招,没想到我还是挺熟练的,算我以前没白练。”
被摔的人:“……你还是人吗?”
叶空这才仔细看了眼男人的脸:“你看着挺眼熟?”
“……周!颂!”男人咬着牙爬起来,“滑雪场你也用杆子把我绊倒了!!!”
“啊……是你啊。”
叶空没什么情绪地问:“你有事吗?”
“来给你请柬的。”
周颂把手里的东西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