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这臭小子怎么是吃了秤砣嘛,死沉死沉的”
盛立清的老腰差点都没直起来,幸好他平时风雨无阻的晨练,要不然躺在这里就是他了。
看着盛立清下意识捂着腰,“姑父...没事吧?”,岑伯年就要伸手去扶他。
被盛立清拒绝,他招招手,“没事没事,我们出去吧”
“砰~”
房门关上,阻挡了外面走廊倾泻进来的灯光。
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落地窗的窗帘并没有拉严实,一缕月光争先恐后的挤进来,正好映在男人熟睡的脸上。
走廊上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睡吧,客房东西都很齐全,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
盛立清也打了几个哈欠,有点熬不住了,摆摆手就回卧室了。
“好的,姑父”
岑伯年揉揉发酸的脖颈,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一瞬间放松下来,疲惫遍布全身。
边走向客房的方向。
十一点过后,盛家老宅准时陷入沉寂之中,只有偶尔呼啸的阵风吹过,卷起一地的落叶。
翌日早晨八点
溪园又开启了一天的热闹。
宿醉的某人也揉着酸疼的太阳穴坐了起来,视线不断张望着,外面已是太阳初升了。
洗漱换衣,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是,他刚到楼下,就攫取了一众视线。
“怎么了?我下巴胡子没刮干净?”
盛西楼不禁摸摸自己的下巴,并没有扎手的触感,“还是我领带没系好?”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领带,也是一丝不苟的、服帖的系在衣领上。
“咳...没事,没事,快过来吃早餐吧”
岑雅娴清清嗓,装作无事发生,“不然一会早餐凉了不就浪费了”
其他人也不再观望这边,纷纷食不言寝不语。
九点整
盛西楼准时穿好呢子大衣,拿着钥匙,却被两小只拦住了去路。
他蹲下身子,放低重心,各捏了一下脸,“怎么了?”
大宝牵着二宝的手,“爸爸...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哦,我听爷爷奶奶还有太奶奶说,酒不是个好东西,可一定要记得啊”
二宝也跟着点头,“是啊,爸爸,虽然妈妈不在身边,奶奶的话还是要听的哦”
奶气十足的语调,还有说教的动作,可不是就是一副小大人摸样。
盛西楼将两小只揽进怀里,“好,爸爸知道了哦,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就罚爸爸陪你们去游乐园怎么样?”
听到游乐园几个字,两小只双眼都在发光,但也只是一瞬。
“爸爸快去上班吧,要迟到咯”
他被推出了别墅,岑伯年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昨天晚上...你”
岑伯年系上安全带,偏头望向驾驶座的方向,盛西楼也正在系安全带。
听到这话,盛西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落寞。
“大哥...我...昨天是不是给她打电话了,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其实早上起来,他脑海里就不仅闪过一些稀碎的片段,但他不是很确定。
直到刚才岑伯年突然冒出这句话,他就大概都明白了。
车子启动,驶离溪园,拐向大道上,正好遇到一个红灯便稳稳停在斑马线一侧。
“呃...是打了个电话,也说了不该说的,那场面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社死啊”
岑伯年有些难以启齿,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人家还要脸面的。
“看来酒后吐真言真的并不是一句空话,哥...我当初顺她的心意离了婚,到底是不是最佳选择呢?”
车子驶入的拥挤的车流,龟速前进着,喇叭声此起彼伏着。
岑伯年掏出一盒口香糖,倒出几粒扔进嘴里。
“老实说,当初我听说你领证时,我们哥几个都为你高兴,从小,你身边就没有几个女性生物,尤其是你上了大学,然后又去当了几年兵”
盛西楼安静聆听着,岑伯年耐心的讲着,“就连进公司之后,身边的助理清一色的都是男性,为此我们还担忧你是不是有些难言之隐,就在这时,你却突然领证了,迈入了已婚者行列”
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不出所料,还是被姑姑还有姑父知道了,女方家人也不例外,那场婚礼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不知道,你们当初是为什么领证的,这是你们的私事,走到离婚这步我也倍感讶异”
岑伯年只是把他自己所知道的,平静的、作为一个旁观者复述了出来。
“在我和她领证之前,其实我就已经认识她了,只是那时她只当我是陌生人,一个普通的大老板”
岑伯年有些诧异,“你们之前就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很久之前的事了,还记得我高三有过一次转学吗?”
岑伯年略作思考状,“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我当时刚上大学,就听说了你转学的消息,我当时也很意外”
车子通过拥挤路段,速度逐渐加快,窗外的景色飞速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