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抬头看向半空，那里漂浮着他的第十个对手。
这是个自称玉玑子的紫袍道士。
冷峻如霜的目光中，隐藏着一丝狂热执着。
他身侧的七头黑龙，齐刷刷地看向陈长生，释放出滔天杀意。
陈长生不敢大意，用上了最后一张底牌。
但她万万没想到，在他抹杀玉玑子后，这道士竟诡异地再度复活，爆发出更加恐怖的力量。
几个回合后，陈长生被玉玑子身旁的黑龙撕成粉碎，元神也被玉玑子碾成尘埃。
可令他无法理解的是，他的意识还在，并没因为元神的消失而溃散。
紧接着，一双熟悉的怪手悄然而至，在空中不断挥动翻转，竟奇迹般地重塑了陈长生的元神与肉身。
陈长生彻底惊了。
重塑肉身他能理解，九转玄功就可以做到。
但重塑幻灭的元神，却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景象。
同样惊讶的还有纹丝不动的玉玑子。
他见陈长生死而复生，淡然一笑，眼中燃起战意。
“原来道友身怀生死道果，怪不得……既如此，我便放开手脚，与你打个痛快！”
说话间，玉玑子发起狂攻。
陈长生不及细想死而复生的背后隐秘，连忙施展神通招架。
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和玉玑子之间的实力差距缩小了。
不久后，陈长生再次殒命，转眼间第二次复活。
如此三次后，玉玑子终于油尽灯枯，死在陈长生手中。
像这样挑战强者，战败身死，复活变强重新挑战的枯燥生活，陈长生一过就是三千年！
三千年来，有数百位绝世强者败在陈长生手中。
而他殒命的次数，也接近了一万大关。
等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又一个强敌干掉之后，循环忽然结束。
将他拽进来的两只怪手忽然从旁伸出，纠缠在一起，化作一颗拳头大小，黑白相间的古怪果实。
生死道果！
这个名字不断在陈长生脑中回荡。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
“陈长生，若想离开此处，必须吞下生死道果！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陈长生本能地感觉其中有诈，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重见天日的诱惑，一口将道果吞下。
霎时间，道果化为一股似有若无的力量，散入他四肢百骸。
陈长生丹田之内，莫名多出了一股前所未见的力量。
这力量给他的感觉，像极了黑白怪手。
下一刻，四周景色再变，陈长生心念一动，身形闪烁，转眼间便离开此处，飞到轮回之门外。
三千年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就算是阴森地府，陈长生也觉得格外可爱。
不远处，酆都大帝听到动静，连忙前来查看。
当他看到陈长生，察觉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生死之力气息时，彻底呆住了。
因为这意味着，陈长生吞下了生死道果。只有这样，他才能操控生死之力。
可这同时也意味着，陈长生吞下了第二颗道果。
酆都大帝还记得许久之前听到过的传说，身怀两种道果之力者，为大道而生，因大道而灭。
他不敢想象陈长生的命运终局。
但想来绝对不会太过圆满。
陈长生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径直返回玄武峰附近。
刚一回到地面，他就被空气中浓郁无比的灵力给惊到了。
他记忆没出错，如此程度的灵力，只有在至尊天道所在的世界才有可能出现。
这就意味着，九州大陆诞生了实力比肩至尊天道的修仙者。
不是他这种从其他轮回空降的，也不是陈北玄那中从诞生就一直开挂的，而是真正一步一个脚印修炼出来的至尊。
“师尊，你回来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陈长生的联想。
他愕然转身，只见少女模样的天灵雪，正俏生生望着自己，眼中满是笑意。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弱于任何一个陈长生见过的至尊天道。陈长生双眼圆睁，惊呼道：“天灵雪，你进阶成至尊了？”
看到师尊这满脸惊讶的模样，天灵雪装出来的矜持一秒破功，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
“不错三百年前刚突破的。说起来还要多谢师尊，弄死了几个占着茅坑的老混蛋，让我有机会可以补缺。”
陈长生笑道：“哪有你这样跳脱的至尊。今后行事切记谨慎低调。”
话音未落，又是几道身影从天边飞来，纷纷跪倒在他面前，齐喊“师尊”。
药丹尘、洛摇光、诸葛青檀、苍南、英歌、张不凡、凌云，以及数千年未见的艾塔鲁迦，他上个轮回收的九大弟子基本都在。
天灵雪传音道：
“千年之前，我按照记忆寻找到了艾塔鲁迦前世。这小子原本不打算过来，后来酆都大帝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就乖乖答应拜师了。”
陈长生淡淡道：“回来了就好。其他的无需多言。”
他目光扫过九位弟子，眼中满是欣喜。
因为九人此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