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听得哭笑不得，这下能确定真的是亲爹了。 不过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陈北玄就会遇到一个名叫方琼的女人，然后啪啪打脸。 他也不说破，而是告别陈北玄，潜伏到某个追杀陈北玄的至尊天到身边。 每当他听说至尊天道要动手对付陈北玄时，就会抢先一步变成陈北玄的模样，引来至尊们围攻。 陈长生以有心算无心，至尊天道们自是难以得手，经常眼睁睁看着“陈北玄”逃跑，气得牙痒痒。 他们并不知道，就算双方摆开车马正面交锋，陈长生也有必胜的把握。 轮回道果将他送到一万年前，还原封不动保留了他在原来时空的实力。 最后一战中，陈长生为了撕开至尊天道布下的幻境，不惜燃烧真元透支生机，短暂获得了大道之力加持。 这个九死一生的危险举动，让他因祸得福，心中多了一份对于大道之力的感悟。 大道！凌驾于至尊天道之上的存在。 若陈长生再次释放大道之力，对他自己并不会造成过多损伤，但对于三十六至尊，却是绝杀！ 发现这一点后，陈长生立即冲向道成空所在的世界，想把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先给干掉。 只可惜在进入对方世界时，他又停止了脚步。 他猛然想起，自己并非第一次借由轮回道果回到此时。 算上今次，他已经反复轮回了七千多次。 每一次的过程都有不同，结果却都以失败告终。 就连陈长生本人都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七千多次，就算是个木雕泥塑，也会感到绝望崩溃吧？ 通过翻看过往记忆，他发现早在第六千五百多次时，他就抓到了大道之力这一关键。 当时他携带大道之力来到这一时空，想要强杀三十六天道，结果还没出手，就被一股无形伟力抹杀。 随机时光倒流回万年之前，一切重头再来。 从那之后，陈长生便记住了教训：他在这世界可以影响他人，却不能动用大道之力抹杀天道。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就像前面一千多次想起这茬时一样，陈长生不爽地嘟囔了一句。 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何乔装成神秘人的另一个自己，当初没有怎么出力就被弄死了。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大道无形，更无情。一旦他妄自动作，立马就被秒杀！ 冷静下来后，陈长生开始更加频繁地复盘，反复观看之前一百次轮回的所有细节。 他发现从最近三十次轮回开始，他就开始了类似的复盘，而且接连排除了多个未来走向灭亡的错误答案。 法宝、神通、气运、权能、助力…… 诸多看似能改变诸天万界命运的因素，被他一一排除在外。 就这样，陈长生坐在一处隐秘洞府前，时刻不停地苦思冥想。 直到耳畔蝉鸣消失、身前秋叶枯碎；直到肩头冰雪消融，头顶再起春风。 百余载后，陈长生忽然眼前一亮，拍手笑道： “对啊！我怎么把天道给忘了！” 没错，就是天道，更准确的说，是天灵雪！ 前世他直到最后，都无法正常释放大道之力，因此距离成功的那一步之遥，始终无法跨越。 如果今生他取代天灵雪，自己当自己的系统，让这时空中的自己以十倍百倍的速度成长，诸天万界，还有谁是他对手？ 这念头刚起，他就警惕地看了眼天空。 按照他的经验，如果大道觉得这不合规则，当即就会降下警告。 索性除了路过飞鸟的一泡鸟屎外，并无其他东西落下。 这回陈长生彻底放心了。 剩下的就是等娘亲怀孕，这个时空中的自己产生意识了。 他还记得，他前世在娘胎里时就开了灵智，而且签到了好几个月时间。 照此推测，天灵雪应该是在娘怀孕后不久，便成为了那个冷冰冰的“系统”。 此时距离陈长生和陈北玄分别，已过去近千年时间。 天道之战虽未结束，但诸天万界大局已定。 三十六至尊登上巅峰，九州大陆传承就此断绝，成了万界诸天中的荒凉之地。 天灵雪也被其他天道夺取世界，藏匿在伽罗仙界的一滴水珠里，躲避仇家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