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莹雅揣着一肚子疑惑,来到泠雪阁。
将薛太后说的事,复述了一番。
“真是奇了怪了,庄妃娘娘竟然不是薛锦嫣害的,那会是谁?”魏莹雅疑惑道:
“而且薛太后不知怎么怀疑上你了,这事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宁婉音听完,差不多确定,王氏女是淑妃的手笔。
在薛党之中有一枚钉子。
她想要验证薛锦嫣有没有出手,确实很简单。
“王氏女不是我的手笔,但琼华苑的离魂香,是我放的。你和薛太后如实说就行——”宁婉音道。
魏莹雅十分震惊,“啊?离魂香是你放的……等等,这不能让太后知道啊,太后还不得对你除之后快!”
“没有这事,她也对我除之后快。”宁婉音神色从容:
“放心吧,薛太后也不是现在才想要我死。”
魏莹雅一愣,反应过来。
也对。
这就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薛太后必定对我有怀疑。你若替我隐瞒,很容易引起她的猜忌,所以你如实说,才能取信于她。”宁婉音提醒道。
魏莹雅点点头,“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那王氏女是谁安排的呢?”
“你和太后说,我也不知道王氏女是谁安排的,不过是和薛锦嫣有旧怨,所以趁势而为,顺水推舟。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个安排王氏女的人,否则我还没机会将薛锦嫣送走。”
薛太后自己便能猜到淑妃头上去。
无需她提醒。
免得这老太婆怀疑她陷害,反倒不好好去对付淑妃。
魏莹雅点头,“好的我明白了!和薛太后说话我真的好慌……宁昭仪你有没有什么那种应对她的细则,再教我几条……”
“薛太后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细微之处便可能被她看出破绽。在她面前,你一切实话实说。除了我提前帮你编好的假话,尽量不要说谎。”
“另外,一些事情,你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应对。”
就比如,宁婉音猜测淑妃是王氏女主谋一事,没必要私下还瞒着魏莹雅。
但宁婉音特意没说。
因为魏莹雅若知道是淑妃所为。
等薛太后提及淑妃的时候,她的反应可能演的不够浑然天成,被薛太后看出破绽,由此再怀疑她知道一些什么。
魏莹雅听懂了前一句,后一句不太明白,迷迷糊糊点头。
正在此时,捧琴进来禀报:
“主子,唐美人来了!”
宁婉音特意派了捧琴去请她过来,商量一件事。
“请她进来——”
唐妙菱进了暖阁,好奇问道,“表妹找我什么事啊?”
“听说你这次冬狩,巧遇怡和郡王?”宁婉音开门见山,问道。
“不止是巧遇,还发生了不少故事呢。”魏莹雅揶揄道。
唐妙菱脸颊涨的通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她将怡和郡王英雄救美之事讲了一番。
最后有些惆怅地吟了一句诗: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是魏莹雅前几日给她写的一句诗,真真是恰到好处的遗憾。
从魏莹雅来的时候……
暖阁里便只有莲蕊一人伺候着,捧琴、捧棋守在门口,捧书、捧画守着两边窗,围的密不透风。
“莲蕊,给她看看——”宁婉音听完她这一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神色岿然不动。
莲蕊将一盒香料呈上。
“这是什么?”唐妙菱不解。
莲蕊道,“这是内务府给各宫按照份例送的香料。前两日,刚送来一盒新制的蜜罗香,含有十分轻微的天烛草,不仔细都查不出来。时常焚香能致人不孕。”
“啊?”唐妙菱震惊,“这是谁要害你?”
魏莹雅也惊讶了,“当初顺嫔就是被这东西害的孩子差点没了……宁昭仪你身子可还好?”
“发现及时,我尚且没用。”宁婉音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下手之人,是当初宫宴上打翻酒水的宫女。”
“哪个宫女?”唐妙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莲蕊提醒道,“便是中秋宫宴上,打翻酒水脏了你衣裙的那位宫女……主子特意记下了她的脸,奴婢事后打探,她是内务府外事监的宫女,在出宫采买的时候,悄悄去了怡和郡王府。”
“前几日她调去了采香司,随后这蜜罗香便出了问题。”
怡和郡王万万想不到,有人会记住一个宫女的脸,还派人将她盯着。
莲蕊又点明道:“若非有这一个宫女,美人您一直在宫宴上待着,就不可能与怡和郡王有私下接触的机会。”
唐妙菱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看向宁婉音,“你是说……这个宫女故意让我和怡和郡王见面,她是怡和郡王的人,可她为什么要害你呢?”
“对啊!怡和郡王不是喜欢唐妹妹吗?”魏莹雅也是一脸茫然。
宁婉音视线落在唐妙菱脸上,“他的目的,应该是要和你生一个孩子。”
“啊?”唐妙菱震惊,“他疯了?皇帝还不把我杀了?”
“首先